确切的位置在哪?)」 她不能左右张望显得慌乱,又要把握时间寻找要人,难不成要问相柳? 「彼此彼此,要你回味『吾师』不愿帮助你们,也肯定会让你痛苦到不行。」檮杌声调一沉。 「过了这么久,你只学会这种话术吗?」相柳满意檮杌的反应。 以嘴皮之利,檮杌绝非相柳的对手,他只是争取时间。 檮杌缓缓移动,以庞大的身姿掩护祈音,祈音一眨眼就逃了。 相柳不说话,也不阻挠,抚着美丽的秀发,任檮杌警戒盯着。 分隔线 祈音快步行走,不久看到两条岔路。 「(……是哪一条?)」 她不再感应到祈律的魔气,两条岔路皆有不少的脚印,难以判断。 她抚着心口,正当心思有些纷乱时,腰间的铜雀发出微弱的光线,指引了一条路。 「是那里吗?」 她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走到了蚀魂泊前。 蚀魂泊聚集所有的恶臭腥味,不仅难闻,侵蚀性也惊人。她在一旁看到不少新鲜白骨,显见此处刚才发生不小的骚动。 她大喊:「祈律!祈律!你在哪里?」她担忧望着一旁的白骨,生怕祈律是其中的一份子。 檮杌随后而至,沉重地说:「如果他跳湖了,恐怕……」 祈音放出纸鸟探测湖内的动静,但纸鸟甫入水面即被侵蚀,连纸屑都没留下。 她双眼一怔,发出怒吼:「我是暗示你离开这里、离开荆州,你怎么会去跳湖了?即使策略成功,我也不会高兴的!」 她看往其他方向,寻找是否有其他路线,但这里似乎就是终点了。 檮杌冷静询问:「……现在你要怎么做?」 祈音抚着铜雀,沉淀焦躁的情绪,思忖:「(刚才铜雀对祈律產生反应,是它有话想说吗?)」她吐了一口气,「我再试一次,用『它』的力量。」 她放出数道仙气,强硬穿透湖面的保护机制,深入湖心之中。 蚀魂泊由相柳的力量构成,又吸收不少的养分,她以铜雀的仙气深入湖心,必须施放大量的力量。 她喘着气说着:「祈律,如果你还在湖内,希望这股仙气能保护你离开这里。」这是她的殷切期望。 「……」檮杌竖起耳朵,长毛也立了起来。 「是相柳追来了?还是?」祈音不安地问。 「吾跟相柳没话好谈,吾是感觉到阵法正在运转。」檮杌凝重地说。 事态迫在眉睫,不容祈音观察后续情况。 她叹气道:「……没办法了。」她再度发散数道强劲的仙气灌入蚀魂泊中。 「这样好吗?消耗这么多的仙气?」檮杌忧心地问。 以蚀魂泊的腐蚀性来观,祈律若真跳入河内早已徒留尸骨,事后灌入仙气并无任何助益。檮杌其实不愿祈音在此浪费过多的力量。 祈音何尝不明此理,但她难掩哀痛,说道:「身为『他的妹妹』,我总要为他做些什么。」 她的脑海中浮现祈律温柔的神情,不希望这样的好人含冤而死;纵使祈律逃不了一死,她也要让其死得有尊严。 「……你要待在这里吗?」檮杌问。 祈音摇头道:「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无法留在这里等待。」 「……」檮杌不语,尊重祈音的想法。 祈音已经实践应行之事,转身道:「……走吧。」 她回头再看一眼蚀魂泊,暗中祈祷奇蹟降临。 檮杌带着祈音远去,彷彿他们不曾来过荒流河。 一股微风吹过蚀魂泊,拂动湖面,激起涟漪,涟漪的深浅律动如同拨弄琴絃般优美乐音,将祈音真挚的情感传入了其中。 相柳默默现身于蚀魂泊前,因微风吹动秀发而不得不以手遮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