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楼外头路过的时候,买些点心带上路如何?” 花秋远远地望着,心下不由埋怨这位齐王妃实在没规矩,怎么能叫殿下抱她出来呢?还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与殿下这般打趣…… 花秋目光闪了闪,正待上前去伺候,却被护卫拦下了。 花秋一愣:“我是殿下身边伺候的宫人……” 护卫冷声道:“老实待着,自己去后头。” 见护卫软硬不吃,花秋也只好忍下了,心道等殿下问起时,这些人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们一行人很快离了齐王府。 等小皇帝晓得的时候,他面前的奏折已经堆了老高了。 他也只能咬咬牙,含恨道:“皇叔辛劳已久,是该陪同皇婶……好生歇息一番。” 齐王的车马缓缓朝城外行去,自然一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只是不等花秋挺起胸膛,与有荣焉,那厢成湘过来了,指了指花秋,与身边的人道:“就交给你了。” 成湘吩咐完才松了口气,心道,原来是我想多了。 花秋一片茫然,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而那人却是带上她,径直走了另一条道。 花秋慌乱道:“你究竟要带我去何处?你要如何向殿下交代?” 那人笑了下:“又不会卖了你,怕什么?是殿下体恤你。说你总提起当年行军途中,如何困苦,如何怀念。还要每年做了那个什么艾叶酥。是这个吧?既然你如此怀念,殿下便成全了你,送你去越州。那里艾叶满山遍野都是……” 花秋一下子傻住了。 越州……比定州还要苦寒万分。 那里当年不知埋葬了多少军魂。 “不,不……”我不去。 她怀念的哪里是艾叶,哪里是越州呢?她不过是想要拾起那段与殿下共同的记忆,唤起殿下的共鸣罢了,再道几分当年的同甘共苦,叫殿下对她另眼相看罢了…… 可如今…… 花秋心下冰凉,辩解也来不及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王的车驾渐渐远了。 此时那齐王妃应当懒洋洋地窝在里头,正转过头,与齐王亲密嬉笑…… “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我只想留在殿下身边,你让我回去,让我回齐王府……”花秋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可对方诧异地看她一眼,随即皱眉冷声道:“原来是个拿将士之苦,来美化抬高自己的玩意儿。怀的也是这等下作心思!这越州啊,你去定了!有生之年,都莫要想再回京城了……” 花秋惊叫一声,挣扎起来,却混入那人群的嘈杂议论声中。 从此齐王府上,再无花秋姐姐了。 这厢马车里,齐春锦心情极好,便也不觉得困了,上下一摸索,竟是翻出来些画笔、颜料…… 齐春锦扭头问:“这是作什么?” 宋珩道:“绘画。” 他道:“待每经过一处地方,我都为你绘上一幅画。日后制成画册,你日日都可以翻看了……” 齐春锦闻言双眼都亮了。 便是要将她融入雪景,融入山景,融入林间…… 齐春锦从来没想过,会有这般绘画界的顶级待遇! 齐春锦盯着宋珩的模样瞧了瞧。 他今日出行着的是白衣,戴的是玉冠,正是如玉公子的模样…… 齐春锦便揪着他的袖子,笑道:“殿下穿青衫时,白衣时,穿盔甲时……都是全然不同的。这样也是极好的……我瞧今日殿下就别有一番风采。这样想一想,不就等同于一气拥有了好几个夫君吗?每日都可以换个花样……” 宋珩:? 宋珩听了她这般大胆发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人往怀里一捞,摩挲入她的裙底。 齐春锦咬他一口:“我明明是夸你,你怎么不识好歹……” 宋珩气笑了,抽了她的腰带,将她按倒下去:“是吗,你夸得本王心身愉悦,只好想个法子,好好伺候齐王妃一番才能还这份情了……” 齐春锦叫他按了个猝不及防,不由抬手揪了下窗帘。 车窗上挂着的沉重帘帐,飞快地掀了个角。 楼上袁若霞低下头,正瞥见这一幕—— 马车里光线昏暗,别的看不清楚,却能看见齐王眉眼温柔,俯身去亲吻的模样…… 车厢里。 宋珩的亲吻由重渐渐转为轻,齐春锦还在同他娇声道:“你今日穿得这样君子,下手也应当要温柔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