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磕绊绊地讲着自己的思绪:“若我喜欢你,那定是喜欢你温柔些的时候,也会喜欢你不大高兴的时候……难不成你明日因为公务冷了脸,你就不是齐王了,我就要同你和离了吗?” 宋珩掐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 他眸色沉沉,目光变幻,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倒在案几上,就这样亲吻了上去。 齐春锦:“唔?” 她话还没说完呢。 宋珩在先太.祖跟前,多是为母亲和兄长固宠,少有自己情绪流露的时候,是聪颖顺心意的皇子。 在战场上,不畏生死疼痛,是杀伐决断,其狠辣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王。 还朝后,又是重新披回谦谦君子皮,不露城府,好像双手从来没沾过血的摄政王。 因为有太多的人需要他,所以他总是需要扮好不同的面孔和角色。 他彻底敛起杀伐那一面,学着做个疏淡君子,是从战场归来,执掌朝内大权时。因为没有人会喜欢他的那一面。哪怕是他的亲人,也不会喜欢。 朝堂、百姓,更不喜欢一个将狠戾残忍都写在脸上的人。 于是他的暴戾都藏进了梦里。 正如她所说,他不同的模样,她其实都见过了。连同他在梦里,情绪失控、暴戾冰冷的模样。 而在她心底,这都是齐王。 不是他人所希冀的齐王。 仅仅只是她的齐王。 此时天色已经又晚了下来。 宋珩亲得更用力了。 齐春锦初尝情.事,正是敏.感之际,被他亲得一下就塌了腰,软绵绵地倚着他的手臂,轻轻喘着气,一时把别的也都全忘了。 宋珩脱下她的衣裙,反手将窗户牢牢合上,关住了窗外的风雪,也关住了窗内的春.情。 宫人抬头见天色晚了,便也悄然来叩门,低声道:“殿下,今日可还进宫?可要备下车马?” 齐春锦吓得一下将他绞紧了,生怕别人进门来瞧见了。 实在将胆大包天和胆小娇怯糅杂在一起,发挥到了极致。 宋珩吻了吻她的锁骨,起身不得,便用自己的衣衫将她拢得更紧一下,随即反手扯过悬挂在一旁的刀。 只听得“叮”一声脆响。 刀柄撞向门框,将那扇门牢牢地扣上了。 门外的宫人惊了惊,忙识趣地退下了。 宋珩怕齐春锦又受惊,忙抚了抚她的发丝,低头去看,却见小姑娘正睁着一双眼,水光潋滟地盯着他呢。 哪里有怕的意思? 倒像是很喜欢看他拔刀的样子。 宋珩附身重重咬了下她的唇。 小姑娘脑子里一天天想的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 总归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宋珩扣住她的腰,将人从贵妃榻上抱起来,按在怀中。 齐春锦发丝凌乱,脸上写着微微懵色。 宋珩将她弄得重了些,低声问她:“你见过我骑马的样子是不是?” 齐春锦点了下头,无力地倚在了他的胸前,眼底的光却是更亮了。她自然见过的,俊美凌厉又飒爽。 宋珩道:“但锦儿一定没有试过,在马背上,你坐在我的怀中……” 齐春锦激动得又咬了他一口。 宋珩轻笑一声。 她果然喜欢。 宋珩托住她的脸,复又吻住了她的唇。 …… 宫人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谁也不曾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与“纵.欲”这样的词牵扯起来。 一时都愣愣的。 还是莲儿老神在在道:“再去熬些汤。我们主子身子弱,要好好补补的。” 宫人忙应声去了。 等齐春锦再醒来,都是新婚的第三日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这样荒唐,呆呆坐在床榻上,自我反省了会儿,然后才溜下了床。 不多时宋珩返身回来,陪着她用了饭。 这才为她穿上大氅,要一同进宫去请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