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西宫月昳也练过扑克脸,关键时刻没有出现表情裂开的事情,只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小半步,撞在太宰治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救命,我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月月,你冷静。】 太宰治忽得从后面靠近,手指捏在西宫月昳肩膀上,制住了他后退的趋势。他几乎是贴着西宫月昳耳边说:“看来月月不知道某人擅闯民宅的事情呢。” 他抬头,视线相撞,一路火花带闪电。 西宫月昳又想闭眼装死了。 他好像猜出来琴酒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大概率是因为自己马甲把他逼得太过痛苦,于是干脆跑过来这边折磨他。 琴酒的私生活一直是个谜。一直作为他跟班小弟的伏特加可以作证,这位大哥根本没有什么私生活,没有娱乐,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休息时间好像也只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补充一下睡眠,宛如一台过分冷酷的机器。 西宫月昳则觉得琴酒只是把工作中玩弄猎物的那一部分当作娱乐了,充分享受工作。 所以他也不怎么知道琴酒私下会去哪儿。 他强装镇定:“太宰君,是我忘了。以前家里的钥匙给过黑泽君一份。” “也许他只是下班来这里休息一下,我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住了。”他目不斜视,路过琴酒,推着太宰治进了书房,“黑泽君,头发湿漉漉的容易感冒哦。” 关门。 两人沉默。 “我……” “不用解释。”太宰治打断。 他现在没有白天那种被阳光烘烤过的气息了,像是走在路上的欢快小黑猫骤然被夏季暴雨淋了个湿透,蔫不拉几的,每一根毛都散发着湿漉漉的忧伤气息。 “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月月喜欢很多人。”太宰治悲伤地撑住了书房的桌子,扫视过背后墙壁上的各种照片和插画,哥哥的照片格外多,“我知道的,我只是新来的那一个。但是,月月你才十五岁啊!就算是喜欢……也必须纯爱一点!” 他转身,抓住西宫月昳肩膀摇晃:“这不行的,太刑了,怎么能这样呢?” “……”这猫猫怕不是应激了。 西宫月昳的小身板被他晃得飘飘摇摇,有种晕车感。 太宰治停下摇晃,两只手滑下去,一把拢住西宫月昳的腰:“你才只有这么点!怎么能——” 西宫月昳一巴掌糊上了太宰治的脸,正面糊上去的,手指摊开正好能抓住一颗太宰。 “太宰君。”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我要把你叉出去。” 【叉出去叉出去!】 要论刑不刑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