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城是孤独的。 但只有在星城,他是被很多人在乎的。 除了白榆晚,启明台很多工作人员都很照顾他,没有因为他年纪小,嫌弃他笨手笨脚,还总是想方设法夸他,鼓励他,录制结束了带他下馆子。 对于一个内向的人来说,社交很累,但是和他们在一起,他却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可往往也是这些最在乎他的人,让他倍感压力。 他要对得起他们的关心,要成为很厉害的人。 所以现在他很矛盾,他想从应如是、祁愿、白榆晚和启明台的同事那里得到安慰,却又不敢面对他们。 - “知新?”同事见了温知新调侃道,“你怎么到这来了,不好好享受最后的校园时光,上赶着来做社畜?” 温知新笑了笑,“白老师的节目不是要结束了吗,我过来庆祝他收官。” 同事闻言面露疑惑,“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白老师患上了阿尔茨海默。” “这我知道。” “他前些天彩排的时候一直出错,精神恍惚,为了节目顺利播出,就把工作转交给其他人,提前退休了。” “什么?!”温知新连忙追问,“那他现在在哪?” “在医院接受治疗。” “地址发我。” - 住院部走廊空阔,寂寥,温知新脚步也变得沉重。 “白老师,台里还有几个您常驻的节目,您打算怎么处理?” 白榆晚靠在病床,没有妆造、没有滤镜,他的状态看上去格外差。 当精神越发恍惚,动作也变得迟缓,他接过同事手中的文件,手指着文字,一行一行看过去。 “这个节目交给温知新接手吧。” 同事凑过去,眉头一皱,这档节目是关于家庭的,每期观察一个家庭的生活,由主持人和嘉宾讨论,分析。 其中会涉及到很多矛盾,温知新涉世未深,那些情况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分析讨论,统领全局? “放心,他会处理好的,这档节目很适合他。” 白榆晚又陆续安排好其他工作,把文件递给了同事。 同事迟迟未接,白榆晚抬眼,不解地问:“怎么了?” “白老师,您是不是有些太信任温知新了。” “有能力的人自然值得信任。” “真的是因为他有能力吗?他能进启明台,难道不是因为家里的缘故吗?” “白老师,您以为偏袒他是照顾他,殊不知是害了他!” 白榆晚闻言将文件推到跟前人怀里,眼神也变得犀利,“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离了启明台,没了您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前些天您不是让我去荆城电视台给他送花吗?实话告诉您,花我没送到,您的好学生因为表现太差,被评委骂得无地自容,提前离场了。” 砰! 门口传来一声闷响。 病房里的人同时往门口看,但外头马上没了动静,推开门,整条走廊也空无一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