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最不缺少的东西,因此她并不很在意外人的夸赞。 颜兆菲的两个表姐淳芷晴和淳芷沫以及台上作了新郎的表哥淳茂澜是同母所生的,淳芷晴比她大了八岁,比颜兆星大了一岁。 她确实也和他们说不上话,不是因为年龄,而是隐隐觉着不是同类人。 “长得好的人都结婚早。”淳芷沫说,“好比台上那位美人。哎可是你们见过刚读大二就结婚的么?” “那是她迫不及待想穿婚纱。”淳芷晴说,“在这一点上,不过还是个小女孩呢。” 说完又看着颜兆菲,笑道:“菲菲以后肯定也结婚早。”又问她想不想穿婚纱,想穿什么样的婚纱。 “我才不喜欢穿婚纱。大多数时候婚纱是穿给别人看的,婚礼也是办给别人看的,其目的在于获得虚荣。如果能得到爱情,不结婚又怎么样,如果两个人的爱情不纯粹,结了婚也是枉然。” 婚礼办得有多热闹,离婚的时候就有多悲哀。最后这话在这场合下说出来似乎不妥,颜兆菲想想便算了。 “哎呦喂……我问了一句,你就有这么多要说。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谈起爱情来了!”淳芷晴拍手笑道,“亏得舅妈不在这桌。能言善辩的,也不知道你功课好不好?是不是早恋了?兆星,你可得好好问问她。” 其他人也笑了,除了颜兆星和萧致远。 颜兆星意味深长地盯着颜兆菲,手中的烟要快燃尽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稀罕婚纱的小女孩可不多见。”萧致远听了兆菲的话,十分惊奇,“十来岁的孩子,见解倒是不俗。” “我这个妹妹自小就古怪。”颜兆星将烟头钦灭在烟灰缸里,语气中颇有些笑意,“别人觉得好的东西她弃如敝履,别人不以为然的东西她总能说出好处来。” “哥你说谁古怪。”颜兆菲将一块水蜜桃蛋糕叉起来送到他嘴边,“再给你一次机会。” 颜兆星一口吃了蛋糕,细细品尝回,喉咙滚了滚。 “古怪不是贬义,是夸你。”他笑道,“古怪的小孩聪明哩。” “古怪听起来一股老头味儿,你还说是夸我。我知道,你是嫌弃我小小年纪就悲观主义,不够活泼。” “崽崽天生丽质。”颜兆星揉了揉她的脑袋,“哥还是见你快乐的时候多,不过不管崽崽什么样,哥都不嫌弃。” “哥,在外面别叫崽崽。”颜菲脸红了,嘴唇凑到颜兆星耳边悄然道,又心虚地看了萧致远一眼。 萧致远笑着摆手,“我可什么都没听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