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的疼痛。 于是他像狼崽一样任由头狼揉了揉他的头发,被阿曼达带到一般来说不会露面的雇主面前。 裴如星认出来雇主那张常上电视的脸,在镜头前向来表现得刚正不阿的议员用稀疏平常的态度跟阿曼达假意抱怨了一番情妇和政敌,笑了几声后才终于慢悠悠地把视线投到裴如星的脸上。 “看着年纪不大。”议员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说是想见他,可话都是跟阿曼达说的,“陈付,你养的这成年了吗?” “放心吧,成年了。” 阿曼达,或者说陈付,闻声哈哈笑起来。他扬手拍了拍裴如星的背,“今年刚二十。” “那跟我儿子一样大。”议员忍不住多扫了默默站在阿曼达身后的裴如星几眼,随后夹着雪茄继续跟阿曼达笑道,“你造孽啊陈付,让人这么小就跟着你挣卖命钱。” “做我们这行的,都得是年轻的孩子才行。”阿曼达不介意这种打趣,他像是普通的家长在分享育儿心得那样慢悠悠地陪着议员开玩笑,“要不然都是我这种老骨头,怎么能件件事都帮您办妥。” 裴如星就在这阵谈笑声中走神,他面上的表情温顺恭敬,心思早就不在这里。 金钱,权力,美色。男人热衷的话题从裴如星的左耳进,右耳出。 从小豢养栽培的杀手基本丧失了人类本能的欲望,物欲色欲不再重要,只留下工作要用的求生欲即可。他们是最优秀的寻血猎犬。 因此后面转场的局裴如星便不再陪同,微醺几分的议员慷慨地想要带他见见世面,被阿曼达按下了手:“见笑了,这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别浪费您的好意。” 他不动声色地冲裴如星摇头,口型示意他可以走了。 08 沾有血迹的通讯耳麦四分五裂,大柴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出里面刻录的微型芯片。 他从上锁的抽屉里取出另一台看起来陈旧些许的笔记本电脑,切断网络后,将小小的芯片插进读取器中,随后一手拿着头戴式的耳机,简单粗暴地把听筒捂在耳边。 大柴抿着嘴听了一会儿,眉头毛毛虫似的越皱越紧。 随后他屈指猛敲几下方向键,拉动进度条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缓缓放下耳机,表情比生吞了几只苍蝇还要纠结。 “我操……”熬夜过后的胡茬冒了出来,大柴表情呆滞地摩挲着,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始对文件进行加密处理,“真他妈的见了鬼了……狼还能发善心爱上羊不成?” 他烦躁地嘀咕了一会,最终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将自用的笔电连同这张芯片,一齐锁回抽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