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该回酒店休息。”站在另一边一个男人打趣道。 他们的出差酒店订得是标间, 这个开口的男人和他同住一个房间的同事。 “我一直以为我每天醒得已经够早了,结果我每天醒过来的时候他都已经起来了,真的很有活力。” 顾柏舟听着身旁人的笑声, 附和着笑了笑:“所以现在后劲儿上来了不是?” 周围的人嘻嘻哈哈打趣,没有谁没有因为邀约被拒绝而不高兴, 上司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年轻就是好啊”。 “那我们走咯?你记得定个闹钟, 别睡过了。” 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姐姐上车前朝着他摆了摆手提醒道。 顾柏舟应了声好,朝着人群挥了挥手。 转身,上扬的唇角渐渐缓平,勾勒出来的笑意消散。 他一边沿着人行道慢慢走, 一边微微偏头, 指节勾着领带结,将它扯松了一些。 这几天的他连工作都是靠一杯又一杯咖啡吊着精神, 这会儿也是真的不想再花费精力和同事一起去逛这逛那了。 ……晚上还要聚餐,想着都挺累的。 顾柏舟叹了口气,回到酒店定下闹钟,就着冰凉的矿泉水咽了颗药,在药物作用下陷入了睡眠中。 · 晚上,陈平和周卉回家的时候,陈序正坐在地上,往鱼丸的脑袋上被掏了三个洞的麦当劳纸袋。 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惨遭蹂躏的鱼丸踹了陈序一脚,顶着麦当劳脑袋朝着周卉飞奔而去。 飞奔中,本来能够露出眼睛的俩洞被跑歪了,“咚”得一声,脑瓜子磕在了陈平腿边的行李箱上。 小猫倒地。 “……陈序!!!”周卉赶忙蹲下身把鱼丸脑袋上的那个纸袋扯了下来,轻柔地给他呼噜呼噜毛,小委屈猫撒娇一流,小声“喵呜”着把脑袋往周卉的臂弯里埋,“你怎么还欺负鱼丸呢?” “我没欺负它。”陈序无辜道,“我在给他做小帽子,对吧爸?” 陈序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陈平。 陈平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里藏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愤。 陈序打了个冷颤,撑着地板站起身,小心翼翼道:“爸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呵呵,你问我怎么了?”陈平冷哼了一声,“本来这个时候我该和你妈妈在海滩边,在阳光下,在冲浪,在潜水。但现在我站在了这里,你说我怎么了?” 陈序二丈摸不着头脑:“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又没喊你们俩回来,你俩玩你俩的呗。” “你和小舟闹别扭你妈妈不放心,我好说歹说才让她多陪我玩了几天。”陈平冷哼了一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