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怀源的轮椅,一般人推着一个成年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吃力,他面色不该,仿佛轻若无物,还有心思比较, “你瘦了。” “是呀,根本吃不好。”怀源顺着边樊的话接下去。 他放松地靠在轮椅上,动作闲适,就算身处医院,周围都是他不喜欢的环境和味道,也没有表达出不满,再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又变回边樊喜欢的那种温和样子。 这也是三个月来怀源第一次真正放松下来。 “我记得,这里好像要预约?”记忆深处的回忆慢悠悠冒出来,提醒怀源这一点。 “已经预约过了。”边樊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什么时候?”怀源随口问了一句。 问是问了,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估计是去找自己之前。 至于原因嘛……可能顾陆言对他说了什么? “刚才。”边樊轻快回答,走到电梯前按下了按键。 怀源疑惑地啊了一声,抬起头看见边樊的下巴: “刚才预约的?那岂不是几天后?” “这里有我熟人。”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也随之开启,边樊推着人进去,熟门熟路地按下了三这个按键。 听他这样说,怀源倒是明白了,也没多想,相信了“熟人”这个说辞。 边樊也没有解释。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将一个小时前陌生的两人变成“熟人”。 三楼里有一位最富盛名的骨科一声,呆着细细的银边眼镜,满脸大胡子,头发蓬松而杂乱。 有人进来,他用不太熟练的英语问道: “你们就是我的病人?” “是他。”边樊推着怀源上前,选好合适的位置停下,随后拉出医生办公桌前的椅子,自己坐下。 出乎意料的,他的本地语言也说得相当不错。 “哦,好吧,让我看看……精致的东方人。”医生嘟囔了一句,之前见过不少东方人,但拥有这样美丽的容貌和特殊气质的,也只有眼前这一个。 这让他想起了外婆故事里的那些“东方娃娃”。 说完,他拿起了旁边的一份b超照片,开始仔细观察。 “那是我之前拍的?”怀源看着图片有点熟悉,然后猛然想起这应该就是自己之前在k市拍的,有些疑惑地碰了一下坐在自己身边的边樊, “你从哪弄来的?” “唔,我问顾陆言要的。”边樊含糊着说。 他来之前做了万全的准备,其一是联系在这里的手下,让他们配合怀源的动作——他可不相信怀源会乖乖地被软禁起来,对方感回来也一定有后手。再者就是想起了怀源的腿。 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骨科医院,也有最厉害的医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