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其他女香客去吃斋饭。 斋饭都是稀松平常的蔬菜,清一色的萝卜土豆茄子,没有?半点荤腥,但一点都不?难吃,好吃到出乎温柠意料。 斋饭结束后,便继续回禅堂开始坐禅。 温柠并不?适应禅修,她打坐的过程中摔倒了两次,抿唇过后又自己坐正了,也有?其他香客相继笨拙地摔倒,或者跟左右说悄悄话说坐的腰疼屁股疼,也有?打坐睡着的,温柠亲眼瞧见主持从蒲团上下来,亲自喊醒了佝偻在蒲团上呼呼大?睡的香客。 温柠收回视线,继续闭眸打坐,却因为脑袋里在想千佳慧的事,想的太入神,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 坐禅在就九点钟结束,兴许是因为她打坐着眼泪掉的太多,被主持喊住说了几句话,才让她回禅房休息。 温柠刚出禅堂,就见禅堂外?面的院子里站着沈亦柏。 寺庙不?点明灯,提供光亮的是廊下挂着的数盏莲花灯,光线不?太强,但温柠看得清沈亦柏,他还是下午那声?白衬衣西装裤,幽暗灯光下,他身姿挺拔,面朝着她,温和?地笑,“发什么呆?九点半要?回禅房休息,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说话时间。” 禅房这里男女不?同住,沈亦柏虽然也报名了禅修,但他休息的禅房跟温柠的禅房相隔有?点远。 温柠挪动步子走过去,“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吗?” “学生耽误了一会,八点多到的。”沈亦柏见她走近,转身跟她并排往寺庙其他殿宇走。 两人走了一会,又走到了那株玉兰花附近,虽然不?及白天?围观的香客多,但眼下坐禅结束来围观的香客也不?算少?,沈亦柏没有?带着她靠近玉兰花,反而绕到玉兰花正对着的殿宇,他附身,从西裤口袋拿出了一方西装手帕巾垫在阶梯上,转身朝她,“这里离你的禅房近,就在这里聊一会。” 温柠没意见,她坐在沈亦柏给她垫的那方手帕巾上,余光看见应该是有?洁癖的沈亦柏不?拘小节直接坐在了阶梯的石板上,两条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地大?敞着。 她轻轻收回视线,坐在寺庙里的廊下,借着头顶光线微弱的莲花灯看着院中央的那颗枯了三年今年再度开花的玉兰花,上面粉白相间的玉兰花姿态淡雅又浓艳,在夜色下发着朦朦胧胧的微光,漂亮极了。 “第一次打坐体验怎么样?” “不?太好。”温柠坦白着摇头,“坐太久坐的腿麻摔了好几次。” “这很正常。”沈亦柏偏头看她,昏暗光线下,温柠那张漂亮脸蛋像是渡了一层柔和?的光,他温声?道:“今天?听主持念经有?没有?什么心得体会?” “只记住主持讲的一句话。”温柠回忆道:“屏息诸缘,一念不?生。”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沈亦柏笑着问。 “应该是要?让人放下所有?已知的欲望得失,什么都不?要?想,久而久之?,就能?窥见自我本我。” 沈亦柏缓声?道:“等你真的做到这句话,柠柠,你的心就彻底静下来了。” 温柠低头看自己无意识牵扯的双手,她低声?道:“今天?念经的主持在打坐结束后喊住了我。” “主持说了什么?” “他只说了一句,说……心束缚太紧会不?舒服。”温柠轻声?道:“我打坐的时候想到了我妈,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掉下来了。” “所以其实我今天?下午其实心一点都不?平静。” 温柠自顾自说完,又抬头看向沈亦柏,“当年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被你母亲送过来禅修?方便告诉我吗?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事的。”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柠柠,只要?你想听,我知无不?言。”沈亦柏伸手,修长的手指握住了温柠的指尖,问她:“想听生活上的还是工作上的?” 温柠迟疑片刻,“工作上的吧。”生活上的事情太过私密,她不?想追问沈亦柏的隐私。 “那一年是来京大?教书?的第二年,我带了两个研究生,那两个学生好学性?格听话,也不?反叛,研究课题做实验很积极,脑子也活跃,我带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