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看着窗外风景刚回过神来的孔希路忽然想起什么,扭过头来,说道:“对了,你那个.哲学,研究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儿,曹端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句。 接着,曹端咽下嘴里的肉,说道:“还在研究。” 这句话说出来,他忽然感觉嘴里的肉不香了。 “哦。” 以孔希路的身份地位,当然不是要刻意打击曹端,而是忽然想起来就一问。 “孔公,怎么了?” 孔希路喝了口酒,放下杯子道:“我在想几个问题,不知道你和小高能不能回答。” 曹端微微一怔,爽快道:“当然,晚辈知无不言。” “你说,这‘人’,是从什么时候算开始的?” 见曹端和高逊志似乎没听明白,孔希路干脆说的更准确一些:“我之前研究细胞的时候,就在想这些问题,就比如‘人’,是从出生起,他/她算作‘人’,还是在娘亲肚子里就算?若是娘亲肚子里就算,那有以什么为标志来判断?有多少细胞才算一个‘人’?” 曹端:“.” 高逊志:“.” 见两位聪明的大儒也搞不明白,孔希路叹了口气。 看老头叹气,曹端于心不忍,但这种问题他确实也想不明白,只得试探着说道:“要不咱们,换个问题?” “那你说,这‘人’是从哪来的?神话说女娲娘娘捏土造人,捏累了,就甩泥点子造人,可我研究过,无论是什么泥土,放到显微镜下观察,跟人身上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泥土里面即便有活动的物体,那也只是附着在其中的小虫子(微生物),却并不存在‘细胞’这种东西。” 曹端沉吟了剎那,这次倒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许,人就是人?并不是从哪里来的,而是天生地长,从古至今就有的。” 高逊志想了想,也是这般说法。 孔希路失望地看着这俩人,夏虫不可语冰也。 又喝了口酒,孔希路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了,早知如此,我倒不必特意跑来了。” 听他这般一说,高逊志倒是好奇问道:“怎么?” “冬日万物归于沉寂,蛇熊等物还会陷入如死一般的休眠,这里面定是有些道理的,可惜啊!可惜!” 孔希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便闷头喝酒吃菜,倒也不再提其他,但明显看他的神情,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这倒是让曹端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本来拉着孔希路出门,就是他的主意,这下老头反而更郁闷了,曹端也有些无奈。 高逊志对此倒觉得无所谓,他拿起酒杯:“今日雪景,若不尽兴岂不可惜?来,满饮此杯!” 一看就是老酒鬼了。 “来!” 曹端愣头青,豪气干云地将手中酒饮尽,不一会儿,就脸上开始红了。 孔希路这时候似乎放下了什么,亦是爽快地应声道:“那便再来!” 唯有曹端神情微动,似乎在想些什么事儿,直至高逊志催促,方才回过神来,他拿起酒盏抿了口,随后又重新倒满。 见状,孔希路与高逊志二人,皆以为他被灌醉了,哈哈大笑。 然而曹端只是笑了笑,并未解释什么,继续举杯,他心里明白,自己虽有几分醉意,但尚能保持清醒,并非是真正喝醉了。 而是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个命题。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