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广,恐怕不太容易破啊!” 金幼孜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委婉的说法,金幼孜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黄淮布政使司的有些官员被灭口了。 这说明,整个布政使司的高层可能都参与到了其中,不然的话,朝廷命官,还不止一个,谁敢动? 整顿盐务的阻力,比预想之中要大,而金幼孜这边,恐怕在改革盐法的问题上,也受到了利益相关方的不小压力。 “黄淮与你说的?” 姜星火抿了口茶水,干脆问道。 金幼孜有些惊讶于姜星火的直接,不过转念一想,倒也释然。 人情世故是什么?那是没能力掀桌子的人玩的。 为什么朱棣很少用这些?因为他是皇帝,他手里有兵权,他可以随时随地对任何人掀桌子,所以他除了少数人以外,并不需要顾忌其他人的感受,他想怎么喜怒形于色,就怎么表现出来。 金幼孜听过朱棣的话,在朱棣看来,就是没能力掀桌子的窝囊废,才会去小心翼翼的弄这些所谓的人情世故,在朱棣眼里,战场上的刀枪决胜,是他的权力来源,而不是这些没用的技巧,这些技巧修炼到极致,那些老官僚,不也得对他俯首帖耳?自己不也是一言就能决其生死?拍了桌子就得跪下瑟瑟发抖? 所以,当掌握了足够资源和权力的姜星火,直接道破他信息来源时,倒也真不是故意让他难堪,更多的,是想沟通的顺利一些,不要弄那些弯弯绕。 “是,黄淮在内阁时与下官素来亲近,如今去了黄淮布政使司任参议(从四品),倒也听说了一些内幕。” 姜星火微微颔首,说道:“黄淮布政使司里,问题不仅出在两淮盐场,而是整个布政使司都烂了,正好藉机清查一下,我相信解副总裁官的能力。” 嗯,我相信就是解副总裁官因公殉职了,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反正这件事,就是用来解缙证明自己的,他能证明自己除了摇笔杆子以外的能力,那么姜星火才能让他做事情,否则,在他这里一辈子就是《明报》的总编。 金幼孜当然受到了各方各面的压力,毕竟盐法牵扯到的利益那是天文数字,要动的蛋糕太大,难免会被反噬,但他职责所在,又是新官上任,实在是没有退缩的余地。 如今看姜星火装作听不懂,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姜星火都不管解缙死活的,还能会管他死活吗? 而这些事情,真不是皇帝信任、支持他金幼孜,就能办好的。 金幼孜的审法寺这个立法机构,和姜星火手下的执行机构,是没法不配合行动的。 “这倒也是,唉……” 金幼孜轻轻点点头,显然是装作认可了姜星火的话,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不过,金少卿既然来找我,应该不单纯的只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吧。”姜星火问道。 金幼孜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国师大人这双如炬慧眼,确实,下官今日前来,是有另外一件事。” “哦?愿闻其详。” 姜星火目光闪烁,说道。 “下官还听在广西筹办后勤辎重的黄尚书(黄福)和陈侍郎(陈洽)说,这次因为征安南,为了方便开中,两广地区统一行盐,盐产区和盐销区不再做限制,而是两广境内均可,取得的效果很不错,所以建议以后两广都照此例,而两广那边的盐务衙门和盐商,对于湘南、闽南的私盐,也表示要配合朝廷中枢的盐法改革,不论朝廷打算怎么划分,他们都坚决支持这对国师大人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这种消息,以金幼孜的人脉和级别,是绝无可能探听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黄福和陈洽给朱棣联名上的密折,而朱棣告诉了金幼孜,金幼孜或被动或主动地来给自己卖个好。 姜星火听完,沉默片刻,说道:“金少卿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两广的食盐产销区统一,我看来,不见得有利。” “为何?”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