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记录的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别说是华夏,就是安南国自己的历史上,都经常有这种旷日持久的战斗,这时候比的就是双方的战斗意志和组织能力,不管怎么说,防守方的优势都是很大的,哪怕是一群民兵被组织起来,只要足够得力,都能通过守城来抵御敌人的进攻。 可随着一声巨大的、震耳欲聋的响动升起。 一切的一切都要宣告结束了。 “轰隆!” 城墙下传来了一阵闷雷般的响声。 胡烈等安南将领闻声望去,只见西侧的城墙下冒出大量黑烟,而后,烟尘滚滚而起,弥漫开来。 地动山摇,连带着他们脚底下都开始了晃动。 胡烈心里咯噔一声,他意识到,出事了。 没错,在经历了难熬的最后抢工后,地道里的炸药终于埋设好了。 随着西侧的一小段城墙垮塌,大量的明军从这个豁口里冲破城墙的阻碍,杀进了城关内。 “该死!” 胡烈咬牙骂了句,他终于明白,为何明军会在夜里搞这么大的动静了。 他不是没有安排大瓮地听,可地听的前提条件也是得寂静啊! 毕竟这玩意的原理是让耳朵好的士兵,通过空心瓮的收音效果来听地下传来的动静,可明军每次在夜里挖掘地道,都是跟地面夜袭进攻同步进行的,乱七八糟的喊杀声和动静,让安南人根本听不到地道的声音。 对方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炸塌城墙,这一击打中的不仅仅是城墙,还有安南士兵们的信念和战斗意志。 安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在黑烟过后出现了一段豁口的城墙,就仿佛是心中的某些信念被彻底打碎,掉落在地,碎成一地渣滓一样。 在西侧的缺口被打开后,整片城区立刻陷入了混乱,明军源源不断涌入,也开始对给城墙上运输物资的辅兵进行屠杀,这样一来,城头的局势顿时也出现了动摇,安南军损失巨大,甚至连整个战局也岌岌可危了。 明军越打越凶残,渐渐控制了豁口以及后面的纵深地带。 “塞门刀车呢?快点推上去啊!” 看到明军占据了整个豁口,胡烈顿时急了。 不过还好,因为城池攻防战的历史足够悠久,对于这种城墙被敌人挖塌,或者城门被打开后的处理办法,还是有的。 塞门刀车,就是其中之一,是一种在城门被攻破时用于堵塞城的守城器械。 塞门刀车是打造得一种极为坚固的两轮车,车体与城门几乎等宽,寻常总在三四丈之间;车前有木架三四层,各层固定尖刀若干口,车体有长辕。 敌人一旦攻破城门,数十成百兵士猛推刀车,将车推至城门缺口处,既可杀伤敌人,又可挡住敌方的矢、石,这样面对无数层尖刀,对方很难攀援,由此形成活动的壁垒。 好几个塞门刀车被安南军推了出来。 可明军又岂能没有针对之策? 塞门刀车虽然可以防御矢石,但它挡不住铳子啊! 张辅在后方指挥若定。 “传令,火铳手立即支持,另外派出重步兵掩护,绝对不能让敌人把豁口堵回去!” “遵命!” 明军的战场调度能力远超安南军,很快,在混乱的战场上,火铳手依旧精准地被调拨了上去,在豁口处列阵,架设起了火绳铳并瞄准了对面推着塞门刀车的安南军。 由于产能的关系,明军的火铳手使用的一部分是新式火铳,一部分还是老式的,老式火铳虽然威力较差、射程较近,但胜在此时数量众多,对火铳兵的射击技巧要求并不高。 “嘟嘟——” 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哨音,火铳手纷纷扣下了扳机,无数颗铅丸呼啸着飞出。 一瞬间,推着塞门刀车的安南军纷纷栽倒在地。 身后的安南军校尉还想抢过刀车继续舍命来堵豁口。 可惜。 “砰!” 一连串急促密集的铳声过后,一颗铳弹划破空气,呼啸而至,射中他的胸膛,直接贯穿了前胸,紧跟着,他听到了胸腔发出了骨骼碎裂的声音,一股剧痛瞬间蔓延他的全身,让他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 明军的火铳手在这个距离上简直就是无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