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们先记下来,让老道士试一下,炼出了成品看看施肥效果,没让你们当场开炼啊!这是诏狱!” “都一样。”朱高煦脸不红气不喘地把焦炉扔在了树坑边,“正好,这还有个堆焦炭的坑。” “什么叫都一样?咱们是囚犯啊!” 李景隆笑呵呵地说道:“什么囚犯不囚犯的,有权有势的人坐牢那叫囚犯吗?那叫择地受保护疗养。” 姜星火一时无语。 本来他有些想不通,但是想一想,如果把公侯伯级别的勋贵子弟换算到 算了,还是别换算了。 总之,按照他在现代世界看到的新闻。 哪怕是地方上普通官员的儿子“孙某果”犯了罪,在监狱里都能“搞发明创造”,那么像这种大明朝的顶级勋贵二代,在诏狱里制造出个化肥出来,也很合理吧? 是的,其实姜星火是藏了一点点私心的,就一点点。 姜星火之前不打算造这种实物出来,而是天天讲课键政,便是因为讲课讲的再天花乱坠,那也是在诏狱里吹牛皮,对这个世界产生不了太多实际影响。 毕竟,自己讲课的对象只是两个勋贵二代而已,又不是大明帝国真正的掌权者,他们知道了‘摊役入亩’和‘白银宝钞’,就能贯彻落实下去吗?估计得等他们成长为大明帝国的当朝权贵的时候,才有一丝可能。 至于日本的‘石见银山’和‘佐渡金山’,那更是他们出狱后很遥远的事情了。 但是,任何跨时代的实物,意义都跟讲课键政不一样。 因为东西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就摆在面前的。 而如果小规模生产的化肥能搞出来,这两个勋贵二代,只要上交给朝廷,估计马上就会获得减刑乃至免刑。 人心都是肉长的! 大胡子高羽两次花大价钱找人,就是为了救自己出狱;曹公子也曾在自己落魄之时伸出援手,落水后救他上船,更是因为自己吃了挂落,也被关进了诏狱。 虽然这些事无一不违背了姜星火的主观意愿,但在客观上,人家就是在帮自己。 所以,姜星火也准备尽自己的一份力,拉这两兄弟一把。 时间过得很快,也就一顿饭工夫,在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特意嘱咐过的情况下,锦衣卫请来负责给人疗伤的袁珙,就拉着一车奇奇怪怪的炼丹工具驶进了院落。 很快,所有工具都齐全了。 姜星火对这种特权阶层把诏狱当自己家的行为,已经彻底麻木。 有权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看着眼前焦炉的出烟口,被袁珙从炼水银器具里拆下的瓷管堵上,导进了放置好绿矾的瓷缸上。 “开炼?”袁珙问道。 “开始试验。”姜星火纠正道。 袁珙清了清嗓子。 “好的,那现在开炼吧。” 很快,袁珙就为姜星火等人展示了这个时代,炼丹道士的种种专业装备。 姜星火有一点没想到的是,虽然炼丹道士不清楚这些物质的具体化学元素属性,但在一代代的实践(作死)中,他们已经传承掌握了一套成熟可靠的操作方法。 袁珙首先给自己的手部和面部涂抹了一层浓厚的油脂,这是用来防止煮沸绿矾后,硫酸烟雾对人皮肤表面的腐蚀。 随后,袁珙穿上了一层以棉花、丝绸、麻布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