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待的,但在此事上,刘旸却是格外恼怒,没有丝毫求情的意思。当然,这样的态度是必须的,否则,那就是其心可诛了…… “子不教,父之过!”刘皇帝的回答,则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父子之间的事情,没有那么多苦大仇深。何况,是是朕自己气急失足,让他回府反省,容后发落,有些事情,朕也需要好好想想了!” 刘皇帝都这么说了,刘旸也就不为己甚了,虽然对刘曙此次的行为很是不满,甚至恼怒异常,但刘旸还真为刘曙捏了把汗。 所幸,刘皇帝没有大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否则谁也保不住刘曙。而念及此,刘旸忽然想到,刘皇帝如此反应,怕是存着保护刘曙的心思吧,否则以刘曙在朝中的“声名狼藉”,再加上当阳翟风云的关口,只怕少不了弹劾参奏的事。 这可是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那些“忠臣贤良”也敢于穷追猛打的,而一旦让皇室陷入此等纷扰,对于当下朝局是不利的,对于天家而言,也是如此。 皇室地产之事,到目前可还没有一个定论呢……如今,刘皇帝以一个“父子矛盾”为天子失足之事做了个掩饰,若还有人揪着此事不放,攻击刘曙,那就是包藏祸心,刘皇帝也就有理由施辣手了。 当然,这些考虑都太玄乎,刘皇帝心思,实在太难猜了,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与决定,都不会让人意外。 刘皇帝沉吟片刻,突然问道:“晋王的年俸是多少?” 这个问题,让刘旸与赵普都愣了下,这是哪儿挨哪儿?不过,刘皇帝既然发问了,赵普还是简单地答道:“依制,亲王每年俸钱五千贯,禄米一万石,另有布帛、瓷器、珠玉诸杂项若干……” 听完,刘皇帝当即道:“把晋王俸钱提升到每年一万贯!” 赵普意外地看了刘皇帝一眼,想了想,还是请示道:“敢问陛下,以何名义?” 这是在问原因了,刘皇帝想了想,淡淡道:“谏言有功,处事有道!这个理由可够?刘晞有句话说得不错,朕的这些皇子皇女,除了是朕的儿女,同样是大汉的臣子,比起那些于国有功的功臣们,他们不该有过分的特权,否则,这既然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也是对他们自己的不负责!” 随着刘皇帝这番表态,那关于天潢贵胄们所置产业的问题,似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了,刘皇帝的倾向甚至已经明确了。 不待二人接话,刘皇帝又道:“那些争论,可以停止了。外面纷纷扰扰,不就想看朕如何处置此事吗?不就等着,看有没有空子可钻吗? 朕,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政事堂稍后下一道明制,皇亲国戚之各项产业,包括土地在内,不算帝产,今后,与内帑彻底分离,纳入朝廷统一管辖范围之内,依制依法办事!” 听刘皇帝这么说,不管心中存在着什么心思,刘旸与赵普都恭敬地拜道:“陛下英明!” 刘皇帝就像没听到一般,兀自在那里思索着什么,考虑了一会儿,又道:“潘佑在京畿道干得不错,改革成效显著,该当予以褒奖,朝廷发一道敕文,予以表扬!” 紧跟着,刘皇帝又道:“另外,迁潘佑为剑南道布政使!” 闻言,赵普脸色终于变了变,有些谨慎地道:“陛下,京畿道的税改,才入正轨,此时调换主官,是否……是否有些不妥?” 心知赵普在顾忌什么,但刘皇帝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淡漠地说道:“万事开头难,既入正轨,那后续事情,萧规曹随即可,有何不妥? 不是有人把潘佑比作一把刀吗?那朕就把这把尖刀换个地方使用,到剑南道去,砍砍那些缠绕在朝廷身上的藤蔓枝节!” “能得陛下如此评价,实为潘佑之荣幸!”赵普嘴上应道,但心中却不由暗叹。果然,潘佑的作为,刘皇帝看在大局上,会支持,但心中难保不会有其他想法,这不,打击不就来了? 潘佑在京畿道轰轰烈烈干了这半年多,得罪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干出些成绩了,人就被调走了,日后若评定京畿道的改革功劳,那成熟的桃子估计大半要被继任者摘走。 而另一方面,剑南道同样是个复杂的地方,由于地理上的原因,相对封闭,风气更为保守,各种利益链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