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表现来看,太子虽然不时表现出一些与刘皇帝理念不符的地方,但明显变得低调,趋于保守,小心翼翼。 对于这些的变化,刘皇帝不是不清楚,因此,他心里也多少有些含糊了,不是对刘旸不满了,只是觉得,这个太子,城府似乎也慢慢变深了。 这样的变化,刘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一方面有些不爽这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一方面又认为,刘旸需要有一些城府。 在这种矛盾的心理状态下,刘皇帝看太子的目光,自然难免多些异样,也只能通过一些人事,去试探他,也是继续磨炼他。 此时,见刘旸如此表态,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处理国事的能力,已经历练出来了,朝廷上下都相当认可,我也十分满意。 你现在欠缺的,恰恰是应急权变,我还在,天下便如此多事,我若不在,你面临的情况只会更加复杂,对此,你要心里有数!” “是!”刘皇帝这番话,已然相当开诚布公了,因此,刘旸神情间也露出几许感动。不论近些年的刘皇帝,变得如何冷酷猜忌,但对他这个太子,还是待以真诚的,这一点,刘旸也感受得到。 “爹,榆林不稳,西北这些年也渐不安,关于西征之事,是否往后压一压,既可抽出精力,平定党项之患,也可给六弟他们更多准备的时间!”情绪一上来,刘旸略微犹豫后,还是主动提议。 虽然西征的诏令已然下达了,但事实上,由于气候与交通的问题,汉军仍未大举西进。在过去的一个多月中,只是把西征的统帅管理机构给架起来了,同时,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一些军事、军令、后勤、训练等项目的准备工作。 甚至于,作为支前大本营的河西,都还没有彻底动员起来,等真正动兵征讨黑汗,恐怕也要等到来年开春之后,就是拖到入夏,也不是不可能。 西征黑汗,既有覆灭其国的战略目标,从一开始,朝廷就没有急攻速下的打算,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因此,刘旸提出的这个求稳建议,还是毕竟应时的。不过,刘皇帝思索之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些固执地说道:“只要把党项人給压制住,李继迁便成不了什么气候,榆林事榆林道解决,与西征无关。已定之战略,不可贸然更改,按照既定计划推进即可,否则岂能不令将帅官兵难做?” 见刘皇帝态度坚决,刘旸也不坚持,这种情况,他早已习惯了,有些事情,是真劝不住刘皇帝的。 这么多年,在与刘皇帝执政理念上分歧异见的应对上,刘旸也找到一个合适的定位,该说的话,该表的态,他一定要展现出来,这也是刘皇帝乐意见到的。 刘皇帝不想看到一个唯唯诺诺、默默不语的太子,虽然并没有明确表达这样的意思,但刘旸自己是体会出来了。 而当皇父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时,劝阻不了,刘旸就只能尽心竭力地落实,做好监督,尽量解决执行过程中产生的一些问题,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许多重大问题的决策上,刘旸如今确实没有太大的发言权,因此,他只能尽量在执行层面努力,至少向刘皇帝表明,他是个能做事的人。 这其中的分寸把握,这些年刘旸也逐渐摸索出来了。当然,这同样又产生了一个问题,他毕竟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刘皇帝需要的也绝不是一个只会做事的储君。 事情做得再好,那也是臣,如果形成习惯,把为臣的思想,代入到为君上,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皇帝不能从思想上就出问题。 因此,针对一些国事,刘皇帝又不断询问刘旸的看法,要他在决策层面,形成自己的想法与意见。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