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还是为人、理事,都堪称上才,爹也素来看中你,怎会责难于你,你又何必如此自晦?” 蓦然听太子这么一番话,对视的目光闪过少许的意外,很快就隐藏住了,刘晞好像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一般,摸了摸自己的短须,应道:“是嘛?我有如此优秀吗?” “哈哈!”刘旸笑了笑。 见状,刘晞也回之一笑,兄弟俩此刻,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经此一事,朝廷人员会有大变动,这并不出奇,甚至理所应当!”刘旸又以探讨的口吻说道:“不过赵匡义卸任西京府尹,却令人意外了,他在职可还不满一年,任上建树也多,政绩斐然,虽外放荆湖道,却也无异于贬谪。 还有,滦国公卸工部之职,或因河工案,或念其年老,然这工部职司,为何不让三弟你兼领?” 听太子这番考量,刘晞一脸淡然地说道:“爹的心思,可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与其无端猜测,不若安然视之。至于工部职司,潘佑是个干吏,若是让我去当坐堂主官,又何来的闲适?” 对刘晞的话,内心并不当真,观人察政可是当年刘皇帝给他布置的一项重要任务,这么多年可一直保持着,当然也包括对皇子们的观察。 在他看来,晋阳刘晞绝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虽然一直韬晦,却瞒不过他这个刘皇帝悉心培养的太子。 “你说得对,圣心难测,这无端揣摩,实无必要!”刘旸嘴里这么说,脑海中却恍过四个字:帝王心术。 “日新,你说说,西京可还发生了什么逸闻?”刘晞问慕容德丰。 慕容德丰犹豫了下,拱手道:“有一事,不知是否堪为逸闻!” “说说看!”他这么说,刘晞反而更加感兴趣了,脸上眉飞色舞的。 慕容德丰道:“张进伏刑后,其母三品诰命淑人王氏也自缢于家中,豫国公一脉彻底断绝,王淑人人品名声不错,为子所累,下场凄凉,京中人士,多有怜之……” 听到这么一番话,刘晞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没有贸然发表评述,倒是刘旸,轻叹一声:“王淑人值得敬重,但张进死有余辜,罪不容诛。朝廷若以一家之哀情,而有所宽纵,那么,将来京城百姓要怜惜的,可就是数以百万计的受灾难民了!” “好!二哥说得好!”听其斩钉截铁之言,刘晞不由抚掌,道:“义正辞严,足以羞臊那些无知无谓的狭隘舆情!” 第426章 仍在进步的太子 或许是开春的缘故,垂拱殿已不似严冬时那般密不透风,殿宇内外撤下了不少厚重的帷幔帘幕,恰如刘皇帝的心情,仿佛放下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块垒一般。 当然,迫于春寒的威胁,刘皇帝还是很老实地穿着厚袄,把自己武装地严严实实。 得知太子与晋王返京,刘皇帝自然开怀,虽然没有命人大张旗鼓去迎接,却也专门安排了白羊,带着自己的仪驾去把太子接回宫。 当那专属于刘皇帝的銮驾,自天街间驶过时,有幸目睹的西京臣民,都是下意识地拜倒两侧,口呼万岁,只当是天子驾幸。 二人入宫,直接被引至垂拱殿参拜,两个月不见,这父子君臣之间,关系似乎并没有一点生疏,交流起来也无滞涩。 刘旸这个太子是越发从容了,而刘皇帝两眼中的目光也越发满意。 “滑州之案,虽则耸人听闻,引人义愤,情节重大,为害深远,但就儿所观,仍属个例。儿此番沿河东巡,一路经卫、澶、濮、博等河防要地,细察其工程,皆有所保障,朝廷每年在河水工上的耗费,终有所得。 去岁河决后,各地官府,也响应朝廷号召,对境内堤防进行检查整葺,消除隐患,颇为用心。 同时,对于沿岸河工情况,也有所视察、抚慰,总体而言,生计无忧,工部及地方官府每年的水利钱款,大部分还是用到实处! 慕容皇叔祖署理工部,在河工水利事宜上,还是多有建树,滑州一案,虽有失察之处,却不掩其功劳……”刘旸一脸从容地向刘皇帝汇报着东巡的收获,言语中有为慕容彦超说情的意思。 刘皇帝自然听出来,随意地一摆手,说道:“皇叔去职,是同我商量过的,我念其年迈,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