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早晚能混出头。 “说说吧,什么情况?”杨业也不与康延泽客气直接问起军情。 堂间挂着一份地图,上边除了雁门关诸塞的防御布置外,还包括塞北云朔地区的地形路线,比较详细。 “塞北军弹出,通过白草口戍堡,向关城示警!”站在地图前,康延泽手按照图示,向杨业禀道:“据报,云朔地区的辽兵调动频繁,部卒出丁,集结于应州,如此动作已持续了一日的时间,此举有异,故而上报!” 闻报,杨业一双虎目,顿时眯了起来,表情间,似有犹疑:“辽军怎会突生异动?近年,汉辽边境,冲突虽多,却还没有到如此动员士兵的地步!” “辽军此举,怕是有南下之意!其集兵于应州,恐怕目的是我雁门!”康延泽说道。 听他这么说,杨业神情更加郑重了:“这是要撕破面皮,掀起汉辽大战吗?那耶律挞烈,多年以来,始终以畜牧垦殖,宽政安民为主,两国和议尚存,他敢擅自动兵?” “军使不要忘记了,前者有消息称,辽主正在云州狩猎。辽境内有如此兵马调动,辽主怎能不知,只怕这是经过了其首肯的!”康延泽分析道:“倘若是这样,那形势可就严重了,如军使所言,汉辽大战不远!” “还不可妄下决断!”杨业想了想,旋即吩咐道:“传令诸塞官兵,取消一切休假,各还戍职,提高警惕,加强警备。另外,让哨骑、密探,继续刺探敌情,将辽兵的调动情况搞清楚。” “是!我这就去安排!”康延泽拱手应命,不忘向杨业提醒:“军使,此事是否向河东都司及朝廷上报?” 稍微迟疑了下,杨业说:“现今情况尚不明朗,先向都司通报此事,再联络宁化、保宁、永宁、飞狐几军,协报此兵情,看看他们那边有无异动!” 站在关顶,抚摸着那透着凉意的墙垛,火光映照着杨业坚毅的面庞,眺望北方,他的心情有些复杂。镇守雁门这么多年,他渴望一场战争,渴望建功立业,但同样的,作为皇帝的心腹大将,他也清楚大汉的战略方向。 在天下即将一统的紧要关头,他并不希望汉辽之间掀起大战,宁愿北境平静,为国家大略让步,而压制自己建功之心。然而,如果现在辽国要打破此前的默契与平衡,作为身处在第一线的要塞军事负责人,他该如何应对? 云中至应州州城也就一百来里,只花了一日的时间,辽安平王耶律敌烈便率领2000皮室军进驻金城县,等待其他部族镇守兵马及州县军的集结。 在严肃的军令下,再兼听闻南下打大汉朝,也有那么一部分好战分子积极响应,辽军的集结速度并不慢。只花了三日时间,就集中起一万步骑,尔后稍加整练,便在耶律敌烈的带领下,自金城直扑雁门道北口。 如果仅凭这一万步骑的辽兵,想要攻破雁门关,基本是痴人说梦。耶律敌烈锐意进取,豪情干云,意在破关立功,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考虑好,怎么打这一仗。受令前,耶律璟的交代,答应地够快,但真领军后,如何把握,却感困难了。 在辽军集结的这三日内,以折损了近十名精锐斥候与密探的代价,杨业基本搞清楚了辽军的情况与动向。上万的军队,这已经不是用小规模冲突就能解释的了,再度提高了防备等级,并将军情,飞马上报东京。 当耶律敌烈率师南下之时,杨业也在考虑,如何对付这一万辽军。 “雁门强关,诸隘险要,只需固守,自保无虞!”康延泽直接提出自己的意见。 不过,杨业坐在主案后,虽然点头,但明显另有想法。见状,康延泽继续指出:“军使,这路辽军此来有异,时值夏季,并非辽军一贯秋高马肥的动兵季节,来得太过突兀。并且,其众只一万步骑左右,只靠这等兵力,强攻都不够辽兵损伤的!末将以为,还当谨慎!” 事实上,杨业也考虑到了这些不对劲之处,思虑良久,抬眼看着康延泽,说:“我意率一部出击,与辽军战一场,以作试探!” “不可!”对此,康延泽直接表示反对,郑重地对杨业道:“今敌情并不清晰,敌意并不明朗,固守城关,才是最稳妥的选择。将军负君命戍代,守关才是主要职责。 且来敌兵力倍于我方,以寡击众,风险太大。再者,没有朝廷的授意,我定襄军主动出击,不论胜败,倘若最终引起了汉辽大战,使战事扩大,届时又如何向朝廷交代?” 康延泽是将他的想法与考虑尽数道出了,见自己的意见被反驳,杨业并未生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