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都这么说了,一干蜀臣,自然地兜着,齐声应道。 “如今北事维艰,但再是艰难,也当积极应对。倘若再这般无所作为,只怕用不了多久,汉军就要兵临成都了!”孟昶表情严肃,情绪激愤。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重整兵马,安定军心!”王昭远站了出来,一副恢复的志气的样子,朗声道。 “如何安定军心?”孟昶问。 王昭远双目之中露出少许冷冽的色彩,道:“陛下以国中精锐付李廷珪,然其连战连败,丧师辱国,当执之问罪,以正军法,以定人心!” 听王昭远这么说,孟昶情绪也跟着起来了,忍不住挥舞了下手,厉色道:“两年前东河村之战,其虽败,还知奋勇杀敌。朕姑念其忠诚,不加重惩,还与其戴罪立功的机会。 此番五万大军在握,军械粮饷从无短缺,然进不能破敌军,退不能守关城,屡战屡败,反引得汉军南寇。 遣使北上,缚李廷珪来京问罪!” “不可!”这个时候,宰臣李昊出声了,向孟昶劝阻道:“陛下,如今北汉大军入寇,李廷珪仍在尽力构筑防线,以御敌军,这个时候,岂可轻拿主帅。再者,秦凤兵败,也非其全责……” 李昊话还没说完,便被王昭远打断:“可笑!李廷珪为大军主帅,作战不力,尽丧我蜀中精锐,李相竟然替他开脱,是何居心?莫非内外勾结,收了他好处?” 见王昭远竟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李昊这老臣有些怒了,瞪着他道:“李廷珪固有其责,然而王枢密秉执军机,掌全国军务,调兵遣将,北方御备,也多受你命令。王枢密运筹帷幄之中,秦凤之败,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 我听闻,我军受枢密主动出击,欲截汉军归路,结果为其所察,中伏兵败,以致兵力大损,防线崩溃,在此事上,枢密就无过?” “你!”见李昊当殿攻讦自己,王昭远短时就怒了:“我在成都,如何恩能够控制千里之外的战事,朝廷决策,李廷珪执行不力,坏我策略……” “计之所出,罪在他人,这就是王枢密的担当?”李昊不由讥讽道。 “够了!”见二人当场争执起来,孟昶却是不耐了:“朕不是来听们争吵的!出击之事,受朕应允,方才发令,依李卿的意思,罪责在朕了?” 迎着孟昶冷测测的目光,李昊微微一惊,赶忙拜道:“臣不敢!” 但心里,则更感无奈,到这个程度,孟昶仍旧倚重王昭远。 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瞧向王昭远:“枢密院有什么计划!” 王昭远也是有所筹谋,答道:“臣以为,冬季既至,纵使汉军战力再是强悍,也难以逆天时而进军。兴元府那边,只需着诸军据城关、山川形胜死守,拖过此冬。 同时,于国内征召编练新军,补足损失兵马,保证军力。臣打算,在此冬,从两川州县集中精壮,调整布防,并新征召五万健儿!” “新兵之事,当从速着手进行!”孟昶立刻表态。 “是!” 秦凤一战,对蜀国的兵力而言,损伤太惨重了,加上前边两次,孟蜀这些年的常备军队几乎快换了一轮了。这种时候,不管战力如何,将数量提上去,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李昊再度开口了:“此番开战以来,朝廷前后已调集了百万粮饷,今岁两税几乎消耗一空。如再大动干戈,只怕国库支撑不住,前线犹需钱粮支撑。再征召这么多军队,抽调民力,势必影响到民生……” “若无军队,如何御汉,如何守边,难道放任汉军破关?”这回不待王昭远发话,孟昶自己即驳斥李昊。 老脸微微有些挂不住,略作犹豫,拱手道:“陛下,秦凤一战,可见汉军之强。此番,北汉已夺回四州,不若听从南平王的建议,遣使与北汉罢兵议和!” 没错,得知秦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