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韩熙载“亲汉”的表现。韩熙载则捏起一枚铜钱若有所思,召来一名随从,吩咐着:“你去察问一番,北汉诸类旧钱一贯新钱能够兑换多少!” 安步当车,韩熙载回到宾驿,正见着两名随行下属,正徘徊于门前,面带急色。 见到韩熙载,神情一松,如释重负一遍,迎上前来:“韩公,你总算归来了!” 急得生汗,见属官拭汗的动作,韩熙载眼神一扫,问道:“是否觐见之事,有消息了?” 下属微讷,小鸡啄米般快点了几下头,稳定心神应道:“适才汉宫来人,召使节入宫觐见。” 韩熙载还没发话,旁边的副使眉毛一扬,顿时朝韩熙载发难:“我说就当待在宾驿,等候召见。此番稽缓,若惹得汉帝生怒,耽误了大事,我看韩公如何福明交代!” “本使此前不是说了吗,你不必陪同于本使!”韩熙载瞥了副使一眼,很是淡定的样子。 边上,有宾驿的下吏注意着南唐正副使节之间的龃龉,并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将之尽收眼底。 等了这么久,副使急不可耐的,韩熙载倒的不喜不悲,很有高士风范,从容不迫地换上礼服…… 两个人入皇城,至宫门前,直接被拦下了,面对质问,守卫的军官很冷淡地给了个回应:“陛下召见者,唯唐使韩熙载一人,其余闲杂人等,赶快退避!” 此言落,边上的青年副使不乐意了:“我是遣汉副使,奉吾主之命前来,大汉天子岂有不接见的道理!” 可惜一番争辩,在面对早被有所交待的禁军军官,显得那般无力。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最终,副使是大感屈辱,气愤异常地被拦住了宫城口。 韩熙载独身入内,思及宫门口的状况,心中隐忧。他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细细思量一番,有所感察,此事毕,回朝后,副使会如何说,少不了添油加醋。这汉天子,似乎还在耍弄手段,韩熙载淡淡地笑了。 “外臣韩熙载,觐见大汉皇帝陛下!”崇政殿内,韩熙载收束心神,礼节到位,谨重地向刘承祐作揖。 “来使免礼!”刘承祐端正于御座,目光下视,扫着韩熙载,声音清亮地吩咐着。 注意着韩熙载,果真是仪表俊美,气度不凡,不负其盛名。上一个给刘承祐有差不多感觉的,还得属李毂。有趣的是,韩李二人,一南一北,之间还有一段渊源。 刘承祐审量着韩熙载的同时,韩熙载也在打量着眼前的汉天子。真是太年轻了,这是最直观的感受,但平静的面容间,却有种超出其年龄的成熟感。 “听闻来使到东京已有些时日,朕这段时间国政繁忙,碍于俗事,此前一直不得空召见。怠慢尊使,还请见谅!”刘承祐随口说着两人都不信套话。 “陛下言重了!陛下勤于军政,是中原士民的幸事!”韩熙载也随口附和着,目光都没闪一下。 就那么注视着韩熙载,刘承祐夸奖道:“几十年来,南渡江南的北方士人数不胜数,然能在江东闯出名堂,使声明闻于四海者,唯有韩公了!今日一见,果不虚传!” 面对刘承祐的恭维,韩熙载面无动容,谦虚道:“陛下谬赞,外臣实不敢当!” 言罢,韩熙载自袍袖中掏出一本礼册,捧在手里:“外臣此番北上,携有吾主礼物奉上!” 张德钧立刻上前,接过礼单,呈给刘承祐。 命人奉上茶水,刘承祐接过,也不看礼单,随手置于案上,也不矫情,直接道:“南唐主有此美意,此番进贡,朕就笑纳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