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下头,随即好奇地问道:“咦?魏王呢,朕怎么没看到他?” 此言一落,底下的杨邠等人一时没有说话,互相望了望,目露迟疑,似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回事?”见他们这副表现,刘知远凝声发问,语气已有些冷。 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杨邠抱拳答道:“回陛下,魏王殿下他,病重在床……” 亲征以前,刘知远以魏王刘承训监国,深感重任在肩的刘承训,自是勤勉,日夜操劳,处理朝政,稳定民心,还要调集粮械军需,供应邺都。这是一份高强度的工作,哪怕有杨邠、王章等臣倾力支持,诸事缠身,刘承训仍旧没有能够扛得住。此前身体本就没有好彻底,骤理万机,终于在邺都战事终结的消息传来后,直接病倒了,一病便卧床不起,十分严重…… 听其解释,刘知远直接猛力砸了下御案,怒声朝杨邠等人吼道:“为何不早报与朕?”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砸得手太疼,刘知远发声间手直打颤。 面对刘知远的怒声质问,一干大臣头都整齐地往下埋着,还是杨邠叹声道:“是殿下交代的,他恐陛下您担忧,故……” 不等他说完,刘知远直接打断他,严厉地发问:“魏王现在如何,可有御医诊断,怎么说的?” “据太医说,殿下前染风寒,未能痊愈,此番病倒,实因操劳过度导致。已然开具药方,仍未见好转,据说……” 没有兴致听杨邠说话,刘知远直接拖着近来愈感沉重的身体,吩咐着:“摆驾魏王府!” 本章短小。 第161章 二郎,我恐命不久矣! 刘承祐回东京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宫给皇后李氏请安,让她看看自己,这是他一贯以来的操作,改都改不了的那种。然后,从李氏那里,得知了大哥刘承训病倒了的消息,受其吩咐,去魏王府看望。 当然,对于刘承训的情况,刘承祐实则早就得知了,只是不好表现出来罢了。得悉情况的时候,刘承祐的心情不免复杂,难以言说。 “找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一定把魏王给朕治好,否则,朕砍了你们!”刘承祐登门,直至刘承训休养的暖阁外,便听闻刘知远的怒声。 刘承祐住脚。 伴着几声咳嗽,刘承训虚弱的声音传来:“太医、奴婢们都已尽心侍奉汤药,未曾废离,父亲不必苛责他们……” 迈进暖阁,一股子泛着苦意的药味扑鼻而来,越往里走,味道越重。榻上,刘承训躺着,裹在软被中,一脸病态,状态十分不佳,不过见到刘承祐时,脸上倒露出了点苍白的笑容:“二郎来了。” “大哥。”刘承祐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情绪面对刘承训的笑容,沉声应了声。 问了问太医其病情,说恐寒毒侵入肺腑,需善加调养,要少劳心力。太医说得隐晦,但是情况显然不容乐观。简单地问候了大哥一番,见他气力衰微,实在不便多扰,被刘知远叫走了。 “嫂嫂,照顾好大哥。”刘承祐叹息着朝魏王妃嘱咐了一句。 大嫂眼中有些润意,只是略显凄婉地点了下头。 走出暖阁之时,刘知远站在廊庑下,仰着头,吹了会儿冷风,表情间悲悯之色外露,那张脸越显苍老。刘承祐站在其侧,轻声安慰道:“只需善加疗养,大哥会好起来的,父亲不必过虑。” 闻声,刘知远扭头看向二子,眼神也格外复杂,招来一名宦官,那是刘知远身边的内侍,严厉吩咐着:“魏王府有所需,一律供应到位,不得有任何迁延拖沓!” “是!” “一路归来,也累了吧,回府好生歇息,朕允你几日假沐。嗯,天寒冻如此,注意身体……”吩咐完了,刘知远难得地,以一种温情语气,朝刘承祐叮咛了一番,倒让他有些不适应。 “是!”刘承祐恭顺地行了个礼。 “回宫!”意兴阑珊地吩咐了句,刘知远缓步离开。 “恭送官家!” 自后边望去,刘承祐明显地察觉到,刘知远的脚步,蹒跚而沉重。 等刘承祐回到周王府的时候,发现府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天已经黯了,后堂之上点起的灯烛显得异常明亮,高氏与耿氏两个女人,相对而坐…… 高氏出身贵族将门,美丽大方,虽然是二嫁,但并未有暗自鄙薄,坐在那儿,美眸平静如水,从气场上便直接将耿氏给压过了。 耿氏则一副柔弱的娇人表情,脑袋不自信地低着,又微微倔强地偏着头,齿咬嫩唇。只有在手摸上肚皮时,方才露出点心安的神态…… “二郎!”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