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带上,不带的话,又得和昨天那束一样,最终闷坏在封闭黑暗的空间。 可能,昨晚他也闷坏了。 严宁无奈叹了口气,额头撞上方向盘上的手背,整个车颠了起来。 突然,她抬头,心一横,抓起月饼和玫瑰花下了车。这花不过是买来装点家里的,才不是要打算送给谁。 电梯一层层向上,严宁头一次觉得这个电梯太快,叮,她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开了。 楼道窗户传来了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她还是在门口又犹豫踱步了五分钟。 这是她家,她又懊恼又忐忑,又抗拒。 最终,她觉得这样完全不像自己,在紧张的头晕中,她打开门,这一瞬间,还是将手中的玫瑰花背到身后。 房里的一切和之前没什么不同,玄关看不到沈长秋的身影,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在炸什么东西,她将鞋脱下,这次破天荒的和沈长秋整整齐齐的鞋摆在一起。 然后,她下意识垫着脚,像个小偷一样悄悄前进。 路过餐厅,严宁没有侧头看,以往沈长秋听到动静应该马上就会出来,可并没有,等她快到走廊自己的房间,也没听到沈长秋叫她。 严宁定在原地,装模作样回头从餐桌上拿了玻璃杯,又去直饮机接了水。 余光里,厨房门是虚掩的,煤气灶的火焰听起来还在燃烧,严宁仰头一口气喝完水,将杯子咔哒一声放在台面上。 没人出现。 严宁扶住额头感觉焦躁,自己昨天确实是太过分太伤人,但是他那样也……算了,也没有什么但是了。 严宁将刚才放在玄关的玫瑰花拿回来,打算去厨房找个花瓶。 可厨房怎么会有花瓶呢? 她可以问他。 严宁扯了扯脖颈清清嗓,装作若无其事推开厨房门,“那个,你知道……” 她开门的动作顿在原地。 厨房没有人,沸腾的油锅里是已经炸糊了的什么东西,严宁连忙关火,侧头一看。 见手青!? 一个沥水碗里是炸好的,案板上还剩切好的一半,早就变成了深色,再一旁是洗好的龙虾尾,备好的青菜和辣椒。 不过奇怪的是,一听啤酒开了口,严宁拿起摇了摇,好像只剩底了。 他怎么不关火就离开厨房了呢,这完全不符合单位宣讲的消防安全。 客厅和卫生间都没有人,鞋柜里他的鞋子也都在,严宁站在他紧闭的房间门口。 她敲了敲门:“沈长秋。” 没动静,她又接连敲了几下,还是没人理,严宁扶住门框悔不当初,大概沈长秋是知道她要回来,还在生气,故意躲起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