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沫沫听到后,却突然站好,悻悻小步回到沈长秋身旁,用胳膊肘捣他,低着头极小声问:“他叫……叶青文?” “你怎么知道?”沈长秋问,又安慰她:“没关系的,叶律师人很好,他不会为难你的。” 叶青文这时也嗤笑一声,走到吧台的饮水机用纸杯接了水,“哎呀,欺软怕硬啊,一听我是律师就怕了!” 沫沫这回不斗嘴了,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攥在一起,缓缓走近正在喝水的叶青文,她猛地躬下腰,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 沈长秋的瞳孔已经放大到极限了! 沫沫大喊:“对不起!叶老师!我、我是来找你调研的学生,之前我们电话联系过的!我我向你道歉!!” 叶青文一顿,眼神越过纸杯,瞄了一眼毕恭毕敬的沫沫。 “这会连老师都叫出口啦?”他讽刺道,继续仰头大口喝水,仿佛刚才吵架几句把他说渴了。 “叶老师,是我的不对,主要是……”沫沫呵呵傻笑,梗着脖子低声解释:“主要是您,真的,太邋遢了,还都是汗臭味,要不然——” “噗”一声,叶青文再度从嘴里喷出了水。 午后的阳光下,喷泉乍现,沫沫还弯着腰,沈长秋刚瞥见彩虹的一瞬间,被迎面而来的水花呲得睁不开眼。 “唔……叶律师……你……” 沈长秋欲哭无泪,终于体会到严宁被迫洗脸的心境。 过了十分钟,沈长秋大致明白了沫沫来的目的。 她是y大社会学的学生,这次的调研作业选题,刚好是关注弱势群体,但这个方向无数人做过类似的调研,她决定从援助律师这方反向切入,如果有机会,还想跟着打打杂,帮帮忙,见见当事人。 沈长秋也知道了她的全名:陈以沫。 这会,沫沫和叶青文在面前的木圆桌上商量事,沈长秋坐在吧台前翻书。 叶青文最后对沫沫说:“那我要说了,跟着我啊,可没钱给你的。” “没关系的,叶老师,我本来就是来麻烦你的,作业嘛,有什么事你尽管安排给我就好。”沫沫客气摆手。 “哟,这会这么客气了?”叶青文不信任道。 “哎呀,叶老师,我都道歉了,嘿嘿嘿,您说什么都对!”沫沫两手托腮,撒娇装傻。 “得得得,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这性格倒是不错,能屈能伸,虎了吧唧的!你等会,我去看看手头上除了他的,还有啥案子啊!”叶青文懒散起身,瞅了沈长秋一眼,立刻溜进他即是办公室又是卧室的房间。 沈长秋假笑目送,知道叶青文是去收拾他乱成猪窝的房间,才不是查什么案件。 “沈长秋,”沫沫起身凑近,弯腰趴在吧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