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舒小姐。” 想起上次打样品还付(y)(h)了一笔不菲的试用费,舒令秋有些好奇这间工厂会不会也要收。 她试探性地问到:“没有试用费吗?” 工人点点头,“有的,但之前温总已经付过了,所以您不用再给二次了。” “哦。” 这样啊。 温珣是不是太细心了点……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温珣都帮了她这么多,舒令秋当然不愿意再接受他无偿的帮助。 出了工厂,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些。 最近是雨季,傍晚时分,薄暮冥冥。 雨雾中的街道朦朦胧胧,她从盲道旁走过,梧桐树如幽灵般蹿过。 空气潮湿咸腥,混入路面蒸发的气味,老天仿佛在煮一碗以人-肉为药引的难闻中药。 路灯忽明忽暗,废旧卷帘门布满阴森森的绿光。 彼时的气氛,很像她此刻在听的分-尸故事。 舒令秋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摘下耳机,加快脚步。 打开和温珣的对话框,转去垫付的试用费。 温珣没有接收,也没有回复。 白色头像安安静静地躺在列表,右上角许久未跳出猩红的“1”。 她有些失措,更有些陌生。 往常温珣再怎么忙,也会很快回复她的信息。 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最恐慌的时候却没有立刻回复? 她越走越快,几乎快要到了奔跑的地步。 马吉拉的分趾鞋被打湿大半,背后红车灯射出的光线映照在冷白的脚踝,她的脚尖冰冰凉凉,好像有雨水渗入。 背后有人。 有人在和她一样疾走(y)(h)。 透过玻璃门,她看见那人模糊的身影。 高高瘦瘦的,好像烛台上细白灰线。 速度比她还要快,似乎下一秒就要伸出森森的白骨,一把将她拽入地狱。 舒令秋心跳得越来越快,她不再疾走,改成狂奔,一路踏出激烈的水花,她仿佛走入公墓迷宫,水花激荡在墓碑般的树干上。 可是,路太滑,皮鞋根本不防滑。她越跑得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重心。 啪嗒。 她重重地向地上摔去。 事情向她以为的那样发展而去,伞飞到马路中央,被车轮黏得血肉模糊,舒令秋闭上眼,已经做好了被捉住的准备。 但背后那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捞入臂怀。 舒令秋看清了。 他正是自己一直等待回信的那人。 悬起的心立刻落下,舒令秋捂紧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