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也只像是见到普通的上官一样,行礼问安,便各做各事,并无多余的话语。 但到了深夜,却干爷爷、干爷爷叫的越发顺口了。 和白天那个冷酷陌生的样子完全不同。 刚开始老将军听她叫干爷爷还有些不自在,偶尔还说几句。 但随着两人的接触,小姑娘为他治疗后,疼痛难忍的身体越发轻松,他便任有青玉那么叫着了。 老将军也是十分奇怪,小姑娘每次为他扎针后,先是疼痛的厉害,但到后来竟舒服的睡着了。 事后他是既庆幸,又十分的后怕。 如果对方是心思颇特之徒,怕是他这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好在这小丫头并无坏心。 在最后一晚,青玉为老将军治疗后,将提前写好的药方,放在桌子上,就准备离开。 睡的正香的老将军却突然醒了。 “小丫头,明晚你还来吗?” 沙哑的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爷子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但他还是不假思索的直接问了出来。 青玉突然转身,笑颜如花的说道:“干爷爷这是舍不得我了,还是满身刺猬的没被扎够?” 老将军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她怼回去,反而很是不舍的看着她。 他总觉得以后再想见到这小丫头没那么容易了。 他披上衣服,坐起来突然柔声说道:“以后……以后你想爷爷了,就到府中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 青玉将身体转回去,眼泪已无声滑落。 “好,以后我定会回来看您的。 对了,您病好之事,以及我来给您医治之事,希望干爷爷都要保密!” 老将军整理好衣服坐在床沿。 “好,爷爷知晓了。” 青玉微微颔首,没在多说什么,便一个跳跃,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老将军神情很是落寞。 缓步从床上下来,拿起桌上那张奇特的药方,看了又看,像如获至宝般的折好,放在了怀中。 如此又合衣躺在床上,身体虽没有以前那么疼痛,但他却就是睡不着。 不时感叹,那小丫头如果真是他孙女该多好。 天刚微亮,老将军便起身,正准备打水洗漱,在窗台下他却突然看到一物。 一张被烧的残破不全的红色纸张。 他捡起仔细查看,竟是一张被烧的婚书。 可这上面的字迹为何这般熟悉。 他急忙点灯仔细查看。 一片模糊的字迹中,他却看到一个似从相识熟悉的名字。 恒兴,恒久兴旺。 这是他那年出征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