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走。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塞德里克回头安抚地冲他笑了笑,“你先回去吧。” 纳威鼓足了勇气,终于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为什么总是为难这几个低年级?”塞德里克问。 “我说过,我需要试验新魔咒。”安德洛美达厌烦地说。 “他们只是孩子,弱小——” “且平庸。”安德洛美达说,“他们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蠢货,只配用来当试验品。” “这不对,这不对!”塞德里克扬声说。 “有什么不对?如果对魔法创新有帮助,那他们理所当然应该受着。” 安德洛美达看着眼前这个赫奇帕奇,善良、正直、乐于助人,一个彻头彻尾邓布利多的人。她厌恶地眯起了眼睛,刚从校长室出来她的心情显然算不上好。 一个彻头彻尾邓布利多的人。 突然,她萌生了一个想法—— “很多人以为我是血统论者,”她说,“我不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听到这句话,塞德里克的眼神温柔了下来。 然而,安德洛美达继续说,“人只有强弱之分。那些魔力低微的人,不是更低贱,而是属性不同。不是一文不值,而是价值不同。不是不堪大用,而是别有用途。比如——”她狡黠一笑,“比如用来试验新魔咒。” “不,不是这样的!”塞德里克苦恼地说,“绝不是这样!” “你同情他们?”安德洛美达冷笑,“同情是最邪恶的伪善。你本质上也是将他们当成了弱者,因为你心里根本就知道他们与你不同,与我不同,与我们不同。” “我们?” “我们。梅林偏爱的少数人。” “梅林爱所有人。” “那祂为什么只赋予少数人非凡的天赋。” “为了让我们去保护其他人!” “不。我们被赋予能力,这能力赋予我们统治的权力——梅林让我们去统治其他人。” “统治?” “统治。” “你的意思是,”塞德里克声音干涩,“你的意思是拥有非凡天赋的少数人有权利去践踏……弱小的人,只为实现他们的统治。” “当然。”安德洛美达说,“不但有权利,甚至是有义务这么做。若将世界交给我们统治,必能嘉惠全人类。”她灰色的眼睛紧盯着他,“我们应该关心的是伟大。伟大包含着对痛苦的肯定和有效利用。” “他人的痛苦?” “你还是同情他们。” “我不应该同情吗?” “你应该帮助他们,”安德洛美达说,“像我一样,让他们有机会实现自己的价值。” “像你一样?”塞德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