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声:“……” 问,老婆太傻了怎么办? 路遇声叹息一声,心里所有分崩离析的裂缝都被严丝合缝的修补完好。 “忘记了也没关系,谁让你是笨蛋呢。” “我喜欢的就是笨蛋。” - 那年的记忆晃晃悠悠,像是夏日校园大道两旁的梧桐树,翠绿的树叶在风吹动下哗哗作响,摇摇曳曳,投下一个又一个斑驳的影子。 五一放假,他从俱乐部出来,绕过半个城市,往偏僻的小巷走。 他的家在整个北城最破败的地方,阳光一点一点失去原有的温度,直至被散发着腥臭的沟壑驱散。 绕过一块废弃的工地,再经过三四条街道就能到家。 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裴响。 那时的裴响,还不像现在这样张狂肆意,被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按在墙角,散落一地的课本文具,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路遇声本不想管,他自己的生活都过得破破烂烂,没空去理会别人的死活。 但是走了没两步,那群人似是没找到钱,拳脚相加的声音传来,男生被摁在地上,发出细小的闷哼。 像他曾经捡到的一只流浪猫,巴掌大的一只,被群小孩拖着尾巴肆意玩弄,但它太小了,小到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微弱的叫声。 就在那群人企图扒光男生衣物拍照当做日后勒索的东西时,路遇声拉上黑色口罩,捡起一根木棍朝人群冲去。 从小在烂人区混,打架就是家常便饭,那群人本来仗着人多,还想把路遇声一起拿下,但最终拼不过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一个个逃窜。 为首的混混却不甘心,掏出刀子朝离他最近的裴响刺去,直冲眼睛,路遇声抵挡不起,徒手打飞刀柄,待他反应过来,右手已经鲜血淋漓。 混混跑了,男生满脸泪水,惊恐万状地翻动着地上的书包,要给他找止血的东西。 路遇声揪住他后衣领,森冷的脸上面无表情,“不想再被欺负,就还手,没有人会不害怕一个疯子。” 隔着口罩,裴响只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是一团火苗,点燃了裴响心中的火炬。 路遇声的手伤对于日常生活没有半点影响,可也永远地无法再上赛场。 教练将他骂的狗血淋头,骂他多管闲事,他还是那张面瘫脸,“大不了回去读书。” 后来,他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生。 在医院里,抱着他家长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记忆,总是在时间长河中慢慢褪色,直至消失不见。 直到那天,办公室里裴响抱着他哥嚎啕大哭的场景,将曾经的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