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诸葛恪也并非是完全没有防备,他的身边,至少也带着上百名的甲士护卫,这些护卫都是诸葛恪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但个个身手不凡,而且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他们不分昼夜地轮班守在诸葛恪的身边,无论诸葛恪到那儿,他们都紧紧相随,寸步不离,时刻地保护着诸葛恪的安全。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怕死,诸葛恪当然也不例外,自从当上了首辅大臣,诸葛恪就惜命的很,铁血死士从不离身,除非对手想要掉大量的人手进行围杀,否则仅仅派几个刺客来刺杀的话,是远远不够的。 可诸葛恪掌握着兵马大权,随时就可以调动大量的军队,如果真有人敢和他叫板的话,首先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才行。 诸葛恪在孙峻的陪同之下,到达了建业的北门,这里聚集了更多的官员来迎候他。诸葛恪扫了一眼,发现中书令孙嘿也赫然在列,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一抬手,身后的人抱了一大撂的诏书扔在了孙嘿的脚下,诸葛恪冷冷地道:“这些黄绢乃是昂贵之物,你们如此滥发诏书,浪费朝廷财物,该当何罪?” 孙嘿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额头的汗珠如雨而下,孙嘿只是一个中书令,虽然拥有发放诏书的权力,但草拟诏书的事可不归他管,现在诸葛恪问罪于他,令他惶恐不甚,可孙嘿又没办法辩驳,毕竟那些草拟诏书的人他也得罪不起啊,只能是伏于地上,诚惶诚恐地道:“丞相恕罪。” 诸葛恪冷笑一声道:“本相为了先帝大业,日夜操劳,在前线风餐露宿,尔等却在京师吃饱闲饭无事可干,天子诏书用何其郑重之物,居然让你们随意滥发,一发就是一萝筐,如此肆意妄为,你这中书令,不当也罢!” 孙嘿脸色剧变,当初发诏书的时候,孙嘿就觉得这样不妥,朝廷往回召诸葛恪,倒也没什么大错,但这诏书一封封地接连不断,发得也太频繁了,这无意是要把诸葛恪往毛里惹啊,孙嘿都有些胆怯了,但草拟诏书的人却告诉孙嘿,让他直管发,出了事有他顶着。 孙嘿没办法,只得依令从事,如今诸葛恪果然怪罪到了他的头上,可也没见有人站出来给他顶着啊,孙嘿没办法,只能是磕头如捣蒜,求诸葛恪的饶恕。 诸葛恪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吩咐手下的人将孙嘿拿下,交有司查办。 处理完孙嘿,诸葛恪又盯上了选曹尚书,漫不经心地问道:“本相离京之后,选曹可曾选拨新晋官吏?” 选曹尚书心里顿时咯登了一下,诸葛恪离开京师一年多了,朝廷的事务不可以完全陷入停顿吧,有的官员卸任了,有的官员致仕了,总得有候补增进,所有官吏的升迁谪降,自然是有案可查的,但这其中却也不免有些营私舞弊之举,选曹尚书一听诸葛恪询问此事,自然是害怕的不行,要知道他自己就提拨了好几个亲戚,如果诸葛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