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头就会落地,听先前并州军所言,只会扣留他们三天,三天之后,就会放了他们,何炎好不容易才蒙何曾的照顾,捞了这么一个差事,不过和这个差事比起来,身家性命才更重要,没了命,什么可都没有了。 杜义审过不少的犯人,在审讯方面有着很深厚的经验,何炎说得是不是实话,他只需要反复问询,交叉考证就能确定,除非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否则谎言很容易被识破。 从何炎交待的情况来看,杜义很容易判断出真假,像何炎这样贪生怕死的人,惜命如金,只要稍微的恐吓他一下,把他祖宗爹娘给卖了都没有什么问题,其本上确定他所说是真话。 只过杜义还有一特别关注的事,淡淡地询问道:“司马昭和司马伷认识你吗?” 何炎苦笑一声,道:“小的身份低微,又如何能认识这些显贵之人,如果真得能和他们攀上交情,小的又何至于只能做个押粮校尉。” 问到这里,杜义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他站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何炎的肩头,道:“好了,谢谢你的配合,三天之后,你将会和你的部下一道获释,不过这三天之内,但凡让某发现你有半句谎言的话,那么你们就得留下这一千颗人头,一颗都不能少。” 何炎连连地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道:“大人放心,小的句句实言,绝无半分虚假,如若有假,甘愿受死。” 杜义道:“好吧,某暂且相信于你,现在把你的衣服全部脱掉,一件不能少!” 何炎愣了一下,先前并州军喝令他的降兵全部脱掉衣服时他还感到万分的诧异,当时没有要求他脱衣服,所以何炎以为自己或许还能幸免,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命运,只不过是他比其他的降兵要脱得迟一些。 尽管何炎很难理解并州军为何不要他们的命,只要他们的衣甲,但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问呐,只能是老老实实地把衣甲全脱下来。 杜义吩咐将何炎押往那临时的俘虏营地,好生看管,而他则是将何炎的衣服铠甲全部换上,两人的身高体型相差不多,所以杜义穿上何炎的衣甲特别的合身,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而后杜义吩咐士兵将何炎所乘的战马给牵过来,他穿戴一新前去见王濬。 王濬看到杜义换了一身装束还为之一愣,毕竟先前杜义可是一身樵夫的打扮,完全像一个地地道道的老百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此刻一身戎装上身,就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容光涣发,神采奕奕,这人靠衣裳马靠鞍,还真是一点也不假。 王濬打趣地道:“杜司马换了这身装束,还真是不一样了,有点将军的气派了。” 杜义呵呵一笑,道:“装谁得像谁才是,这次可是到邺城去见司马伷,不能有半点破绽才是,稍微露点马脚,召来得可是杀身之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