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部和段部的人马就在附近,何不向他们求援,只要能里应外合,何愁不得突围?”手下的一位头人向宇文莫槐建言道。 宇文莫槐苦笑道:“慕容涉归和段日陆眷这两个家伙还巴不得我早死呢,又如何肯出兵相救?” 东部鲜卑的三部之间,多年来就一直是互相攻伐不断,尤其是慕容部,与宇文部有着极深的仇怨,能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很不错了,指望他们出兵相救,那真是秃子头上的毛——长得也不长,想得也不想。 那位头人道:“大人,固然慕容部和段部与咱们有旧怨,但是如果没有援兵,我们只有困死在卢龙塞了,而且这次魏军战力强悍,恐怕目标不止咱们一部,灭了咱们,慕容部和段部一样难逃魏军的攻击,唇亡齿寒,想必他们也知道这个道理。尤其是段日陆眷素有大志,如果大人派能说会道的人前去,说不定可以说服段日陆眷。” 宇文莫槐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慕容涉归那是指望不上了,那家伙睚眦必报,自己和他有着血海深仇,他如果能派兵来救的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过段日陆眷就不一样了,段部和宇文部相隔的较远,所以一直以来双方虽有摩擦,但是并不象和慕容部那样,结下血海深仇。 而且段日陆眷这个人,出身于奴隶,却素有大志,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早年曾被卖予渔阳乌丸的大库辱官为家奴。据传有一次诸部酋长集会,各部酋长皆有唾壶,唯有库辱官没有,就把痰吐在段日陆眷口中,段日陆眷反而吞了下去,向西拜天说:“愿使主君之智慧禄相尽移入我腹中。”后来渔阳发生大饥荒,库辱官认为段日陆眷身强体壮,就命他到辽西一带讨生活,段日陆眷在那里招诱流亡者,后来逐渐强盛。 如果以部下的这位头人莫可邪遥的话,段日陆眷倒是值得争取一下,毕竟现在战局危急,如果没有救兵的话,宇文莫槐在卢龙塞根本就守不了多长的时间,而拓跋力微又远在千里之外,远水难解近渴,所以宇文莫槐倒是值得去尝试一下,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没有援兵罢了。 主意是莫可邪提出来的,而且手下的诸头人,也只有莫可邪读过书,头脑聪明,所以宇文莫槐决定去派莫可邪前往段部那边。 至于慕容部这边,宇文莫槐也没有放弃,只不过他随便地派了一个信使,给慕容涉归写了一封信,请求他出兵救援,反正宇文莫槐礼数到了即可,他还真没指望慕容涉归能出兵相救,写这封信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防止慕容涉归得了便宜还卖乖,预防将来在拓跋力微面前反咬一口。 白天当然是走不成的,前后都有魏军的人马在路口拦阻,只有到了晚上,莫可邪才带着人悄悄地离开了卢龙塞,从偏辟的小路上,绕过魏军的巡骑岗哨,前往了凡城,去寻找慕容部和段部的驻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