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赶紧地追问道:“大夫,她肚里的孩子有多大了?” 医匠面带一些难色,这个时代要准确地判断一个女人怀孕多长时间了确实是不容易的事,由于王元姬的脉象紊乱,更增加了难度,不过医匠还是以自己多年来的经验来判断道:“大约一个半月左右。” 羊徽瑜神色一滞,此时距离并州军攻占温县正好一个半月的时间,也就是说王元姬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被俘之后怀上的,这无疑就产生了一个疑问,这是谁的种? 羊徽瑜立刻将看守王元姬的那几名护卫全部叫过来,厉声喝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那几句护卫吓得是面如土色,扑通通地跪倒在地上,连声道:“冤枉啊,夫人,我们这些粗鄙下人,如何敢冒犯王夫人这样的贵人,借我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啊!” 羊徽瑜皱了皱眉头,这几个护卫是比较忠心可靠的家丁,一般情况下是干不出那种卑劣之事的,无论日夜守卫的时候,至少都是两人在场,想做出不轨的事也难。 更何况,司马如时常来探望王元姬,这些护卫知道王元姬和司马如的关系,恐怕更不敢有什么邪思淫念了。 但问题是,除了他们,别的人更没有机会接触到王元姬,那么王元姬怀孕的事,又如何来解释呢? 羊徽瑜一向态度温和,待人亲切,但此刻她却是冷若冰霜,疾言厉色,毕竟这关系到曹府的声誉,她不得严厉追究,一个身份地位特殊的女人被关押在曹府,却莫名其妙的怀了孕,这要是传扬出去,曹家的名誉岂不就丢光了。 “好,我相信你们的话,但是你们今天也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休怪本夫人动用大刑!” 几名护卫是面面相觑,一人鼓了鼓勇气,小心翼翼地道:“启禀夫人,小人听说少君侯曾传王夫人侍寝过,不知是不是与此有关?” 羊徽瑜不禁愣住了,曹亮睡过王元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岂不就是曹亮的? “你说的可是实言?” 那名护卫冷汗涔涔地道:“小的岂敢胡言乱语,当时送王夫人到少主帐中的,正是任护卫长,夫人不信的话,可问询于他。” 羊徽瑜立刻便命人将任朝南召来,任朝南不敢有任何隐瞒,将那一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羊徽瑜,末了道:“小的听从少主吩咐,接送王夫人出入过少主的大帐,至于帐内发生了什么,小人就不知道了。” 羊徽瑜心中顿时是五味杂陈,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帐内能发生什么,这还用得着猜吗? 看来实锤了,这个孩子,确定无疑是曹亮的! 羊徽瑜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并不是说羊徽瑜是一个醋坛子,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一个有地位的男人没有几房妾室,反倒会让人为之诟病。 羊徽瑜在这方面其实已经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