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是曹亮却是十分的清楚,这个包裹里面所放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先帝的遗诏。 曹演慎重其事地将遗诏交给曹亮,道:“亮儿,这个你先保存,等事毕之后咱们再看。” 如此场合,曹演自然是不方便打开密诏的,一直以来,曹演恪守着先帝的遗命,守护着密诏,到现在,曹演才发现,其实曹亮是更有资格拥有密诏的,本来他计划,等到此次与曹亮聚首之后,便打开密诏,因为先帝所言的社稷危亡之刻已经到来,正是打开密诏的时候。 不过现在曹亮急着回家去救援家里,曹演也不好当众来打开密诏,所以他干脆把密诏交给了曹亮,至于他想什么时候打开,那就由他了。 曹亮本欲推辞,心念一转,便又接了过来,反正他们父子之间,也不用去区分什么我的你的,密诏是曹演一生为之守护的东西,现在交给曹亮,本身也就是一种传承,一种责任的延续。 曹亮郑重其事地接过密诏,贴身放好,对曹演道:“等回头相见之时,再打开它未迟。”说着,拨转马头,率兵一路向南,直奔离陵侯府而去。 这个时候的天色渐渐地阴沉下来,还未到午时,感觉就如同到了黄昏一般,寒风凛冽,卷集着雪片,吹在脸上,有如刀割一般。 大夏门在洛阳城的最北面,而高陵侯府位于城南,从大夏门赶回侯府,至少也得经过大半个洛阳城。 如果平时走这段路那倒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整个洛阳城都乱作了一团,除了司马家的叛军之外,还有许多趁火打劫的流民也起来闹事,就算是天子之都,也有着不稳定的因素,平时国泰民安也不过是所谓的假象,一旦陷入战乱,许多人都会跑出来趁火打劫。 当然这些流民是不会给骁骑营制造什么麻烦的,他们劫掠的,也不过是过往的百姓或者是城里的居民,和骁骑兵硬碰硬,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曹亮一路飞驰,这些乱象他见得多了,也懒得去管,只不过一眼瞥过去,曹亮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急忙地勒住马,回头去看,是几个流民在拉扯一个娇弱的女子,卧草,那不是司马如吗? 曹亮快马直冲过去,一剑便斩了为首的一人,余者落荒而走,曹亮也不追赶,跳下马,扶起了司马如,有些吃惊地道:“如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马如头发零乱,十分狼狈,但她看到曹亮,却是笑得十分开心,道:“我准备去高陵侯府寻你的,在这里看到你,真好。” 曹亮皱了皱眉头,道:“现在兵荒马乱的,你不好好地呆在家里,跑出来多危险呀?” 司马如看着他,眼睛如秋潭般明净,率直地道:“不管我爹爹做了什么,反正我生是曹家的人,死也是曹家的鬼,生死是你的人,就算天塌地陷,万物皆休,我也要和你在一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