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曹亮的身份之后,众人看待曹亮的目光也是不一样了,个个态度虽然谦恭无比,但是目光之中,还是难掩嫉妒羡慕的神色。 好半天都没见到太守韩建现身了,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韩建更衣去了,可大家来了好长时间,还没有见到他的踪影,这似乎也太不正常了,毕竟今天太守府来了贵客,身为主人的韩建这么长时间不现身,太有些失礼了。 丁郡丞坐在曹亮的一边,压力挺大的同,头上都有些微微冒汗了,他趁着曹亮不注意,低声地吩咐太守府的管事去请韩建出来。 未等管事的出声,曹亮先道:“不必找了,本将军刚来之际,韩太守就已经是悬梁自尽了。” 丁郡丞张大了嘴巴,惊得差点没把下巴掉到地上,他失声地道:“韩太守悬梁自尽了?这……这怎么一回事?” 几乎所有的官吏都是一脸的错愕,个个惊得是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昨天见韩太守时还是和平常一样,怎么今天居然会悬梁自尽了,简直让人是匪夷所思。 曹亮淡淡地道:“是这样的,本将军在蒲坂津之时,查扣了几十船的私盐,当场擒获了贩运私盐的韩璋,这个人想必大家都不会陌生吧,所以,当本将军赶到太守府的时候,韩太守已经是畏惧自杀了。” 丁郡丞以下诸人,皆是默然。 韩建贩卖私盐之事,自然是瞒着诸下属官吏的,不过同在一郡任职,那怕韩建做事再隐密,也难免会泄露出一些风声去,只不过碍于韩建是上官的缘故,诸官吏只是心知肚明,没人去举报告发。 没想到最终贩卖私盐东窗事发,韩建居然会畏罪自杀,同僚一场,自然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曹亮道:“本将军此来河东,乃是奉了朝廷之命,前往并州平定匈奴叛乱,按计划,需在河东停留一月,募兵八千余人,希望诸位可以通力合作,助某尽快完成募兵任务,为朝廷效力,为天子分忧。” 丁郡丞点头哈腰地道:“那是自然,卑职等自当尽力为之。” 曹亮道:“韩太守意外故去,此事当尽快地禀明朝廷,不过在新任太守到任之前,还望丁郡丞可以担负起太守之职,以安民心。” 丁郡丞闻言,立刻是诚惶诚恐地道:“使不得,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卑职位卑职轻,如何敢擅越太守之位?到是曹将军乃二千石之官职,又是假节,正好要在河东郡募兵,倒不如暂领太守印信,相信一月之后,朝廷也已派人来接任了,彼时再交接不迟。” 曹亮有些纳闷了,按理说郡丞是太守的副手,在太守不能视事之时,理当由郡丞来暂代太守的职务,管理本郡事务,但这个丁郡丞好生奇怪,死活不肯接受代太守之职,难不成是韩建之死让他产生了恐惧的心理?抑或有什么别的原因? 曹亮也懒得再去揣测丁郡丞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