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傻子,竟然敢主动惹先生生气,给你泡茶都不喝一口,现在井水都是我的咯” 静姿蹦跳着又回到了花圃。 然而却发现花圃内空无一人,原本的茶具井水也被收了起来。 “咦,先生呢?” 这时,朱幽容穿着一身优雅儒衫,从花圃深处的书房走了出来,她边走边两手举起,伸到脑后,仔细将秀发挽成儒冠。 已然重新束胸,还恢复了往日的儒装打扮。 静姿跑去绕着今日多变的先生转了一圈,拧眉问道:“先生先生,你怎么换回这身打扮了,我给你挑了一上午的那件裙子很好看啊。” “是好看,但我要出门了,不能在外面穿。” “为什么?”喜欢显摆的小丫头认真点头:“我要是有先生这样的条件,我走路都看着天!” “小辫子翘天上,不看路对吧?” “看路干嘛,路不该看我吗,谁敢不让路?” 朱幽容拿出顶书童帽,盖在她小脑袋上,从她身边经过。 静姿还听见了先生嘴里似乎哼着调。 她回头忙问: “先生是要去哪?” “随便逛逛,你别跟来。”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拒绝,静姿扁嘴,忽然又想到某个重要的事,急道:“先生先生,那批新井水呢,给我尝尝呀!” 朱幽容头不回道:“不是说听伱的吗,为师顺手倒了。” “” 蓝衣女童小脸一垮,自闭了。 大胸女先生浅笑,带着井水离开了。 赵戎没有立马去找老祭酒。 他先回了趟东篱小筑,看书休息了大半個时辰后,估摸着学馆的同窗们应该都已经考完散场了,才慢悠悠的出门。 赵戎重返墨池学馆,穿过长廊,去了后山那座名叫听潮轩的楼台水榭。 老祭酒经常在这儿钓鱼下棋。 等赵戎赶到时,果然水榭的一楼看见了老人穿蓑衣戴斗笠钓鱼的背影。 四周无人,只有临近傍晚的末阳落在脚边,风吹叶梢声音摩擦耳畔。 赵戎也没顾虑,直接走进去,坐在老祭酒的旁边。 二人一起临湖二坐。 老人手提鱼竿,安静等鱼上钩,年轻人抓了把饲料,不时丢点在湖里。 “听说下午某人第一个考完离场。” “别听说了,就是在下我。” 老人感叹:“后生可畏啊。” “等会儿再可畏,祭酒先生,身为书院的栋梁之材,在下深感压力巨大,所以求你个事呗。” “书院还欠你一份公道,与一份补偿。前者暂时没法给你一个准确日期,但是后者,你随便提,老夫也能为你参谋参谋。” 赵戎伸出手,把手心全部饲料扬进湖里,拍了拍残渣,他转头一脸诚恳道:“祭酒先生,你还真别说,你这么一提,在下还真有栋梁之材的感觉了。” 老祭酒失笑摇头,“你小子倒是能说回道,比学馆里的很多后辈都有意思。行了,别买关子了,说下你的要求,老夫能帮就帮,不能帮,也会给你指明几个能帮的人。” 赵戎直接道:“书院能给在下提供多少正冠井水,或者说,书院给我的这个补偿,能够兑换出多少正冠井的井水。” “正冠井的井水?” “没错。” 老祭酒闻言没有看赵戎,也没有说话了,他安静瞧了会儿纹丝不动鱼竿,忽然说:“你需要的应该不是井水本身,而是它里面蕴含的某些东西吧?” 赵戎目光一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