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随后以贤王身份训斥了老御史一番,其他台下的大离权贵们中,亦是有接近一半之人不想为了一个张会之惹火上身,纷纷出言附和李明义。 同时他们余光一刻不停的关注台上,特别是那个一身绿油油衣服的抱剑汉子。 不过让李明义等人松了口气的是,台上几人看起来似乎并未生气。 李白挑着眉稍,略觉有趣的瞧了瞧下方老御史。 赵灵妃与赵芊儿依旧静默不语。 李明义等人目光又投向台阶上静立的独孤蝉衣,希望她也出声撇清关系,毕竟在场之人,她的地位最高。 独孤蝉衣凝眉欲语。 可是这时,台上竟有一道声音抢在她之前传来。 “先放开程老御史。” 嗓音带着些稚嫩清澈。 赵灵妃二女和李白转目,一齐看向夹在他们与张会之中间的小透明李望阙。 龙袍少年眼睛盯着台下那四位禁军侍卫。 后者们有些犹豫,侧目看向面无表情的李明义。 眼下朝政被独孤蝉衣与李明义以长辈摄政的名义把持,而他们则属于贤王李明义麾下。 若是平日在私下里,他们可以当作没听见小皇帝的吩咐,或是以‘陛下未成年应当听从长辈安排’为名义不配合,但是现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望阙毕竟是大离皇帝身份。 哪怕其年幼,那也是法理上的一国之君,口含天宪,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再加上不久前他与那位赵先生一起在祭月山巅封禅圆满,引来惊人天象。 “嗯?” 李望阙想起了赵戎与他说过的话。 这是他的大离。 少年眼睛盯着下方犹豫的侍卫,顿时上前一步,发出一声有些不满的鼻音。 后者们顿时一个激灵,只觉得台上那个一身龙袍俯视他们的少年,配合着身后落日的余晖背景,竟然有一种隐隐神圣不可犯的威严。 他们顿时停步撒开手,让老御史恢复了自由。 “阙儿……”独孤蝉衣忍不住看了几眼他,心念一句。 张会之神色怔怔的看着李望阙。 “陛……陛下。” 若说之前独孤蝉衣和朝廷文武百官们对他的避之不及,纷纷退避的行为让张会之在默默安慰他自己“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同时,还是不禁一颗心冷如严冬。 那么现在老御史和小皇帝接连为他站出坚持某一种公道的行为,便如同万丈冬日的暖阳,融化张会之心头的寒冰。 他突然觉得为大离社稷、为陛下伟业承受的那些煎熬内疚与巨大牺牲都已经值了,哪怕现在看来,还是失败了…… 这消瘦儒生看向李望阙的目光不禁柔和起来…… 语落,李望阙没去在意其他目光,也不知道有些人会如此多想。 此刻他心里略微松口气,也不去看下方口呼万岁的老御史,和眼神复杂的张会之。 李望阙直接转身,朝平静到冷漠的赵灵妃行了一个帝王的谦逊之礼,这是赵先生教过他的,即使对于山上人也要不卑不亢,哪怕是……对赵先生他自己。 此刻吸引了台下无数道目光的龙袍少年,仰头看着她,诚恳道:“赵姐姐,赵先生经常与朕提起你,你与他说的一样高,一样……温柔守礼善解人意。” 赵灵妃已经从赵芊儿那儿知道了李望阙和赵戎的‘露水师生’关系,此时她闻言摇摇头。 她已经说过了。 可是,李望阙却坚持道: “赵先生不会骗我,赵姐姐,朕想,今天这会不会是一场误会,是不是可能误会了张先生。” 小芊儿冷笑,赵灵妃平静看着龙袍少年。 后者的平淡目光让李望阙不禁有些害怕,但他还是语气有些疑惑道: “你们刚刚问他赵先生在哪,难道是赵先生与张先生私会后没回去吗?两位姐姐勿急,朕与你们一起问问他。” 并不知道张会之做了何事的少年语气歉意,“抱歉赵姐姐,张先生性子倔,可能受冤枉了便赌气不开口……” “离皇说的好,确实要问问,小女子也要问问他!” 场上突然响起一道陌生女子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