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到脚步声,他爽朗一笑,“是子瑜和抑武啊,怎么想着来看望老夫了?” 赵戎和顾抑武见状,马屁不要钱的抛了出来。 赵戎:“多日不见先生,甚是想念。” 顾抑武:“一想到今日没有沐浴老先生的儒雅光辉,我与子瑜就心痒难耐,早上起床后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来您身前,垂手听教。” 赵戎:“抑武兄,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要批评你,祭酒先生哪里老了?你不要乱说话啊,依我看,祭酒先生一点都不老,永远保持一颗年轻的心。” 顾抑武:“…………” 他无语的看了赵戎一眼。 后者面不红心不跳。 顾抑武只好点头赞同,统一战线,继续拍马屁道:“子瑜说的对,是为兄糊涂了,肯定是刚刚撞鬼撞的。祭酒先生不老,只要心不老,人就不老……” 老祭酒一边挥杆,一边乐呵的听着,摸着花白胡须,不时的颔首。 他神清气爽,偏头看了眼这两位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年轻后生。 有些感慨。 老祭酒只觉得自己这副老骨头,又为书院培育了两位前途无量的栋梁之材。 他笑眯眯道:“子瑜,抑武,随便坐,千万不要见外。” 赵戎嘴角一扯,和顾抑武对视一眼。 两人的目光又扫过一遍周围。 除了祭酒老先生屁股下的小板凳,哪里还有座位? 不过二人也不在意,今天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打小报告。 他们向前几步,蹲在了老祭酒旁边。 一左一右。 按照之前在外面商量好的,顾抑武率先吐起了苦水来,将孟正君这些日子在书院里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的叙述了一遍。 不过赵戎和顾抑武很有默契,没有什么添油加醋,也不需要添油加醋。 顾抑武一说到他那蹴鞠的新球场,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字字啼血。 让赵戎都有些不忍起来,更别提一向爱学子如孩子的老祭酒了。 “岂有此理,这女娃子,怎么做事如此刚烈,不留余地,不合她观念的都一刀切。你们正义堂的蹴鞠一事,是老夫亲自批准的,蹴鞠也是强身健体之事,她竟敢说撤就撤!” 赵戎和顾抑武眼睛一亮。 有戏。 只是接下来,还没等他们再加把油,老祭酒的话,却让二人的心里咯噔一落。 “哎,不过啊,子瑜,抑武,你们也得体谅下学馆现在的情况,马上就要月中大考了,你们学正应该也是想着让你们认真复习……” “要不,这回大考,你们加把劲,考完后,有了好成绩,老夫和你们一起去与她理论,没道理一直针对子瑜你和正义堂,老夫为你们做主,想必定能使她让步。” 赵戎和顾抑武还是不满意。 先不说这段月中大考前的日子能不能撑过去。 被孟正君惦记上了,月中大考的礼艺还想有好成绩? 难啊。 二人还是不放弃,又说了一番肺腑之言。 顾抑武也把孟正君对赵戎的不公平对待说了一遍。 只是老祭酒都是在打太极,偶尔给孟正君稍微解释几句。 不过大多数时候,老人家都是在安慰赵戎与顾抑武,与二人同仇敌忾,批评某个古板严肃的女子。 顾抑武急了,这样嘴里吐槽没用啊。为了正义堂的大考成绩。 他浓眉一皱,严肃道: “老先生,容我说一句大逆不道但是确实如此的话。这个孟学正,一看就是家中长辈或师长以前没有教好,如此的记仇古板,我和子瑜觉得,现在还需您去……” 啪————! 顾抑武话语骤顿,因为突然被人拍了后脑勺。 老祭酒笑眯眯收回手。 顾抑武楞住了,“祭酒,你打我……” 老祭酒点头道:“哦,还有子瑜也觉得。” 啪————! 赵戎战术后仰,抬手揉了揉被殃及池鱼的脑门。 “我是她爹。”孟老祭酒悠悠说。 “…………”赵戎。 “…………”顾抑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