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赵戎眉头更皱,此时,体内“阳跷脉”内的大坝已经如风中之烛,摇摆欲灭。 瞬息之间,他便已斩断犹豫,心神坚定。 体内经脉之内,赤色小蛇在“任脉”、“督脉”、“阴跷脉”,三脉组成的类小周天中,流转蓄势,百转千回。 屋中央,赵戎一步右踏,曲肘斜倾,势大力轻。 拈肘势。 与此同时,体内经脉之中,速度攀升几乎经脉承担极致的赤色小蛇,宛若一直离弦之箭,瞬间息千里,直冲“阳跷脉”。 咚———— 一道沉闷声响不知从何处出不来。 赵戎身姿早已骤停,保持着拈肘势的拳桩,纹丝不动。 那声奇异之响,他听到了,但是赵戎知道,这声音并未穿出,只有他一人听见了。 阳跷脉,破。 奇经八脉已贯穿一半,半步扶摇。 赵戎动作一松,重新站直,他静立闭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微微抬头,嘴角轻勾。 那道让他心神不宁之念,并未水落石出,浮现心头。 并且不知是不是错觉,赵戎感觉原先一直让他惶惶不安的不宁之感似乎……弱了些? “咦,竟然无事,按本座经验,这玩意儿就喜欢关键时刻来捣乱。” 归惊咦一声,啧啧称奇。 赵戎扯了条毛巾,擦了擦后颈上的冷汗,又牵了牵嘴角,“不行?三息?抱歉,本公子现在也是过来人了。” 归咳嗽一声,准备解释一下《关于过来人偶尔也会有没过来过的事要过来一下毕竟过来人不是过来神这件事》,只是下一刻便突然一顿,“喂,你干嘛?” “趁热。”赵戎向里屋的睡床走去。 “……” 归语气认真,商量道:“赵公子’做事’时,能戴个抹额吗?” “不能,碍事。”赵戎随口一句,又顿了顿,摇头道:“又不是没见过……你自觉点,别再偷看了。” 归:“老……” 九息之后。 归的惊声从里屋传了出来,“喂,等等,赵戎,你,你还要来?” “不是说了吗,趁热。” 归语气颇急:“你别冲了!今夜已经两次了,一夜冲太多,对身体不好。” “……不行,再来一次。”赵戎微微皱眉,双手在腰间动作不停,他想了想道:“最后一次,还有余力。” 赵戎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从里屋走出,走向屋内中央为走桩特意腾出来的空地。 系好腰带后,他抬手整理了下身上的干净衣裳的衣襟。 刚刚冲破“阳跷脉”后,浑身再次被汗水湿透,赵戎便入里屋又换了身衣裳,准备趁着体内赤色小蛇依旧有些“狂暴”,尚有余力,且心神不宁之感已消退不少之时,再着手冲一次。 归听到赵戎的回答后,沉默了会儿,最后,也没再开口。 赵戎见它不吭声,“放心,归,我自有分寸,这个迈入扶摇境的关卡,阻拦我太久了,奇经八脉,若是依照平常速度,每一次破脉,都要花费我太多时间。” 他深呼吸一口气,垂目看了看夜里走桩冲脉两次,依旧有些自然战栗的拳头。 “这一次机会千载难逢,现在看来,应当是青君在那碗莲子糯米粥中加了些东西,我说为何粥里添了那么多糖,甜腻之中还有一些奇怪的苦涩味,当时还心想着是不是她手艺不精或者加了某些补药给我补身子,现在看来,应当是某种不知何名的冲脉破镜的灵药无疑了。” 至于赵戎为何没怎么怀疑鱼怀瑾的那张九霄云佩古琴。 除了她只是不熟悉的外人,几乎没有动机会主动帮他外,那张九霄云佩虽然组成的材料不凡,但是他不久前问过归,其中并没有哪种材料是可以侧面辅助他点燃血气的。 所以答案显而易见,是赵灵妃在帮他。 原来青君虽然从来没有问过,仿佛忘了般不理不睬,但其实一直都在留意我的情行。 这次特意跳出休沐日跑来书院,不只是看望那么简单,之前不知做了多少准备,又是给我这个赘婿夫君送“软饭”——各种意义上的——又是送夜里御寒的特殊秋衣…… 赵戎揉了揉脸,见归不说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