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在戴语琳还没说出口时,宋家老宅的大门猛地被人推开,灯光与屋外的白雪交织变幻时,一双与昔日付薇相像的凌厉眉眼,出现在两人面前。 管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快速地拦住,“少爷,今天是您二十岁的生辰,先生和太太等您许久了。” 言下之意是莫要冲动生事。 戴语琳见到宋祈年,就像耗子见了猫,肩膀往后一缩。 心虚地眼神躲闪。 “太太?”宋祈年淡笑,“一个戏子而已。” 戏子两个字一出口,戴语琳脸都白了一瞬。 “你的教养呢?”宋淮沉下脸,“去淮城野了几年,当了几年孤儿,现在一点修养都没有了是吗?” “管家!” 每当父子对峙的时候,只要一唤到管家,谁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管家是宋淮手里一把利刃,唯命是从。 不到片刻,他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宋祈年睨了一眼管家手中的长鞭,手柄一端是暗红色,鞭身是金色,边角又编织着深红色。每次刺破皮肉,与鲜红的血液融为一体时,鞭身会更加漂亮。 他也只看了一眼,淡淡地勾唇,笑得却没什么动态感,“宋淮,你的确无能,永远都只会这套。” 宋淮:“可你也只服这一套。” “唰!”长鞭从空中一挥而下,一声戾鸣。 在二十岁生辰这天,宋祈年收到了父亲赠予的生日礼物。 左肩膀的一鞭子。 黑色外套被打得倾斜,拉链被撕扯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卫衣。左肩膀被抽出一道血痕,那里的白色布料已经被红色晕染。宋祈年脸色白了些,他抬手将溅到眼睑处的血点抹除,嘲讽地勾了下唇,桀骜不减,“谢谢父亲的生日礼物,我记住了。” 这十几年的每一样他都好好地记住。 等老爷子醒来的那天,他会一笔一笔地还回去。 …… 冬至日的夜晚格外热闹,大街小巷都站满了人,小孩儿嬉笑打闹地到处跑。 宋祈年形影单只地走在街道上,显得格格不入。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他懒得理会,可想起什么,又接通:“喂?” “阿祈,生日快乐。”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林笙,她笑着问:“刚跟你发消息看你没回,就给你打电话了,今天跟同学吃蛋糕了吗?” “嗯。” “玩的开心吗?”林笙笑,“回到京北,朋友是不是多了一些,之前在淮城朋友只有这么几个。” “还行。”宋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