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许柚抿了下唇,碰到了嘴角干燥的皮,竟然尝出了一丝苦涩来。 她眼神飘忽几瞬,不敢与他对视,默然半晌才答:“卷子没订正完。” 宋祈年耷拉着眼皮,看向她手臂下的化学卷子,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她的左手腕。那里佩戴着一只女士腕表,白色轻奢简约款,腕表的宽度约莫一厘米,不偏不倚地正好戴在那儿。 衬得女孩儿手腕白皙如玉。 视线只短暂停留数秒,便定格在卷子上。 宋祈年食指轻点着桌面,似笑非笑地点评了一句,“还不错。” 许柚不太想跟他说话,低低道:“嗯。” “谢谢。”她补充了句。 宋祈年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 “你的化学,有潜力进步。”宋祈年从她手中抽出红笔,指节屈起转个圈,试卷就转到了他腕肘下。他拿着笔圈了几道题,迅速地在旁边写下一些方程式,下巴一点,“这些题,回去好好弄懂,下回就能及格。” 许柚怔了一下。 饶是此刻心里还有些难过的情绪,但骤然听到宋祈年说得这两句话,还是不小的震惊。 要知道比起其他的科目,她的化学已经退步的不成样子了。 那段时间她看不进一点书籍,文字、符号更难入眼,一看就生理性恶心。她尝试了许多种方法还是无法克服,莫说成绩一落千丈,日常交流都略显迟钝。 后来上了高中,有一段时间都维持着这个半糟糕、半正常的样子。 等到逐渐恢复正常开始提笔念书时,除了自幼中英双语精通的语文和外语,其他的科目早就变得陌生。高中不比初中,她又不顾所有人的劝阻非选了不擅长的理科,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更遑论,她在理科上从不是游刃有余。 时至今日,许柚心有余而力不足。 比起数学那几门偏理的科目,她多少能慢慢提一点,但是独独化学这门课,她总是没法进步。从初中时,她就很头疼这门课。 许柚把试卷拿回来,来回看了好几遍,还是有些不信。 她轻问:“我真的能及格?” “为什么不能?”宋祈年反问,恣意的眼朝她看来,语气嚣张,仿佛她就是他口中那样——当然能。 你能,当然能。 许柚磨挲着手里的红笔,上面似乎还带着少年掌心的余温,以不可抑制的速度,从她的手间一路烧进心腔,无法阻挡。 她忽然间好像明白了江楠许久以前说的玩笑话。 江楠说:“我看网上说有些东西倦了厌了可以扔掉,难受了就抛地远远儿的,再看不见,及时止损。但是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