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想问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许柚扯了扯书包带子,状似不经意道:“听说文科班的林笙回来上学了,今天演讲的就是她,你有印象吗?”话落,她扯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像是这样就能给予一些安全感般,“我看见你跟她一起走在大部队后面,你们……” “许柚。”宋祈年淡淡打断她。 少年嗓音似夏夜的一声清润蝉鸣,低低的,很好听。 可许柚却感受到他话里的一抹不悦,还有一种心思被他看穿了的感觉。 她心虚地闭上嘴巴,将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宋祈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试探。” 许柚长睫颤了一下。 她知道,也记得。 那是在她出院的那天,淮城的夏日艳阳高照,燥热得人大汗淋漓。 许柚的伤口不能碰水会被感染,绷带又不好解开,只能尽量往阴凉处的地方走。没出医院门口几步,就碰见了一个以前得罪过的黄毛青年,痞里痞气,是个初中辍学的街溜子。 黄毛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许柚,又上下打量旁边脸色淡漠的宋祈年,他眯起眼:“怎么着,在我面前装清高装纯,这才多久就跟男人勾搭到进医院了?” 他鄙夷地笑:“脸这么白,别是刚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术吧?” 他这话,就差是把“人流手术”摆在明面儿上说了。 许柚情况很不好,不想与他浪费口舌,扭头虚弱地拽了下宋祈年的衣角:“别管他,我们走。” “做贼心虚了,这么急着逃。”黄毛抱臂笑,不依不饶。 许柚身体很虚弱,喘了两口气准备让黄毛走开时,旁边刮起一阵风。 少年黑色短袖下的胳膊,青筋暴起,一拳便轻松地将黄毛抡倒在地。不管地上的人捂着脸疼到扭曲,他只淡淡说了一个字:“滚。” 他扶着许柚离开。 黄毛躺在地上,眼神恶狠狠,“试探问你一句就这么护了,还说不是见不得光!狗男女!” 不知道是哪个词踩了雷,宋祈年停下脚步。 他转身走回去,步履散漫。 遽然间一脚踩住黄毛的头,居高临下的姿态,眼神冷如寒霜:“再说一遍。” 黄毛脸被踩得发紫,窒息到脖子迸起青筋,“放开,你他妈放开!” 脑袋上的运动鞋稳如磐石,少年波澜不惊。 等到快要窒息时,黄毛才恐慌至极,吓得艰难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开……” 脚下的人快要濒临死亡,宋祈年始终面无表情,侧脸轮廓冷淡 而锋利。 就好像这种快要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