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水缸,抬了抬下巴,让第一排的人站起来。 苏乘棠跟着前面的人往前走,试卷一张接一张的放下,苏乘棠走到讲台前,正要放下自己的试卷,忽然听到门口王知青喊了句:“后面人不要动。” 余老师赶紧把满水的茶缸放到讲台上,指尖微微颤抖。 苏乘棠回头,发现后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汪建蔻。也不知道她怎么插的,居然不声不响地到了这边。 “张队长?您怎么来了啊?”余老师一改严肃的神态,塌鼻梁笑起来显得更扁:“已经监考完了,您下次得赶早来。”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张队长是县知青大队的一把手,年近四十,长得魁梧高大,心细却很细腻。他拦住往后缩的汪建蔻,汪建蔻把手往后缩,王知青上前夺过她的试卷。 苏乘棠在她前面看的真切,汪建蔻的试卷下面压着一张草稿纸,草稿纸被未干的墨水晕染成黑色,若是没被发现,扣在苏乘棠的试卷上,那苏乘棠的作文会被污染,作文会被大大扣分,也许碰到较真的老师,作文会成为零分。 汪建蔻没等被指责,先声夺人“哇”地一声哭了:“草稿纸怎么会被夹着,我不是故意的,一定是墨水不好,粘到试卷上了。” 不用她解释,其他考生议论纷纷,有认为她故意的,也有觉得数学题太难,改来改去墨成一团也在所难免。 苏乘棠听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年头的人思想还是很淳朴。汪建蔻分明就是故意的,被她一哭,反而哭成了受害的。 苏乘棠扫了眼汪建蔻的试卷,淡淡勾起唇角。张队长想听听苏乘棠是怎么想的问:“这位同志,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看你想追究还是不想追究。” 汪建蔻一把拉住苏乘棠的胳膊说:“咱们都认识,你知道我没有坏心眼,求求你不要追究,我真不是有意的。你说要我怎么赔我都愿意,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是善良的。” 余老师在一旁搭腔说:“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还是一个村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苏乘棠抬起头问张队长:“要追究的话应该会怎么处理?” 张队长微笑着说:“原则上是她不够细心,作为教师行业,不细心是不行的,我会申请批改试卷后给她的总分扣掉十分。” 就十分? 苏乘棠琢磨了一下,十分对她来说并不多,但对汪建蔻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她另有打算,于是说:“我也觉得汪同志未必是故意的,这个分就别扣了,我不追究。” lt;a href= title=草莓馅饼 target=_blankgt;草莓馅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