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地把柴火扔到炉子前边,骂骂咧咧地说:“就她汪建蔻会偷懒,男知青辛辛苦苦砍回来的柴火不好好烧炭,等到大雪封山看她怎么过。” “就是,她还到处说她要当夜校教师,看不上咱们这种体力活。” “又不是就她一个人争取,没听见广播里说了,只要是初中学历都能争取。待会我也去报名,不管有没有机会,就去膈应她。” “丽姐,你也去。”另外一位女知青,年纪不大,眼睛挺大的,气鼓鼓地说:“你成绩肯定比她好,她才是个初中生,你都高一了。” “我没那功夫。”王知青把地上的柴火往炉子里扔,她们要在过年前把碳烧好,要是再冷的天,就出不了屋子了。 知青点后面有个废弃的碾谷场,知青们受不了天寒地冻,每年都会早早把柴火准备好。柴火没有碳好烧持久,就会把胳膊粗细的木柴全都烧成碳,还好保存一些。 碾谷场上堆着四五堆柴火垛,砌好的炉子冒着滚滚的黑烟,王知青的口罩熏成乌黑,她不断咳嗽,还坚持着把木柴往炉子里扔。 “丽姐,你让开我来烧炉子。”周知青把王知青喊到一边,自己抱着一臂弯的柴火艰难地往里面推。王丽也就是王知青,没有走开,帮着周知青一起放柴火。 扔完柴火,周知青又想说点什么,被人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她转过头正好看到从毛驴车下来的汪建蔻。 大眼睛的知青妹妹说:“瞧她回回蹭老乡的驴车,一毛两毛都舍不得给人家,真够厚脸皮的。就让驴儿跑,不给驴儿草!” 周知青撇撇嘴说:“脸上都笑出花来了,那肯定是走后门走通了呗。” 天上挂着大风,烧炭的灰,低低矮矮的飘荡着。汪建蔻熟视无睹,拍了拍肩膀上的碳灰,径直往屋里走。 门口站着跟她玩得好的杜雯雯,这个人家境不如其他知青,一到知青点,就巴结汪建蔻,跟她狼狈为奸。 汪建蔻家境比不过王丽,跟杜雯雯比绰绰有余。时不时给点蝇头小利,杜雯雯上赶子帮她洗衣服干活。 今天也是杜雯雯提前干完活,在屋子里替汪建蔻洗了被套,回来汪建蔻看也没看,丢给她一个褐红色的橡皮筋。 杜雯雯问:“不是红色的,这是褐红色,颜色有点深。” 汪建蔻爱答不理地说:“你爱要不要,不要还给我。两毛钱一个,也不便宜。” 杜雯雯听到价格,端详着用毛线绳缠绕的橡皮筋,想了想还是放到兜里。她走到汪建蔻身边问:“咋样,余同志说了要帮你了?” lt;a href= title=草莓馅饼 target=_blankgt;草莓馅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