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婶见满屋子的妇女被她刺的气鼓鼓,又不敢跟金婶子继续呛声,拉着金婶子的胳膊往外走:“何必跟她们浪费时间,甜媳妇还让咱们过去瞧衣服样式呢。” 秦老婶故意说:“也是,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凭本事挣钱,一套衣服就能挣五元钱,可比在这里故意说人家酸话的强一百倍。” 她们走了以后,屋子里安静了许久。 “老天爷,一套衣服收五元钱。” 半晌有人嘟囔着说:“难怪最近见不到她,原来闷头在家咔咔挣钱呢。” “啧啧,换成咱们搓麻绳搓到手指头掉了,一个冬天挣不到十元钱。” “可比咱村里另一个寡妇强多了。那个才是整天想着过引男人。上次挨了教训老实了这么久,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出来浪了。” “都怪你俩说这些酸话,不然我还能跟她学学技术,听说买她衣服的城里人不少,说比城里的样式都时髦呢。有这技术,我也愿意在婆家待着享福,坐在家里就把钱挣了。” “就是,人家小寡妇在家钱挣不完的挣,那个寡头姐,还得靠公婆工分过日子,都是寡妇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她还跟大队部哭穷,想要预支点粮食回去过年,被书记撵回去了。” “呸,美得她,都是干活的怎么就她脸皮厚想预支?她预支的不都是咱们的钱粮。” “下次见她看我骂不骂她。” “我也要骂她。” 屋子里的风向又转到另外一边,苏乘棠既听不到,也不在意。 霍家东屋里。 苏乘棠不管外面的风言风语,让毛豆站在炕上,把新做的棉袄往他身上套。 毛豆嘎嘎乐:“我胳膊都放不下来啦。” 苏乘棠也乐:“过几天就要下雪啦,你想出去就得多穿点,不然鼻子给你冻掉了。” 东屋有炕,天冷以后,她和毛豆、小君都改成在炕屋活动。连带着把对门的缝纫机也搬了过来,省的在那边冻的手指头疼。 “我今儿去打酱油,遇到胡子了。”毛豆笑的在炕上打滚:“他一见我吓一哆嗦,带着一帮人撒腿就跑。” 苏乘棠还以为熊孩子多不好对付,原来就是皮痒痒欠打。还是那句话说的对,有熊孩子就有熊父母,把爹娘搞定,自然不用你说,就会管着他。 不过按照苏乘棠的归类,胡子等人把书中的毛豆欺负的在村里待不下去,那也不是一般的熊,那是坏,天生的坏种。 她告诫毛豆说:“我跟你说的话你记着,不要单独走远,不要跟他们任何一个人接触,也不要随便跟你大姨夫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