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们玩弄口舌是非,原主的相貌优越,到底还是能嫁个普通人家,就是被王书记一家害的。还被他们拿捏着原主的成分,上门提亲就提着一袋家中梨树上摘下来的破梨。彩礼据只给了五十元,全都被吴玉婷拿着了。 后来原主家破人亡,原主当真的嫁了过去,过着狗都不如的日子,伺候着精神疯癫、疑神疑鬼的瘫子。吃喝拉撒,无不恶心至极。 瘫子手边常年放着鞭子,只要原主有一点不听话,就挥着鞭子抽打她。原主嫁到他们家只活了三年...书中写的是她自己呕血死亡。 就是不知道俩人有没有孩子,要是有,苏乘棠真要把隔夜饭恶心出来了。 “想什么呢?”袁梅在苏乘棠对面坐着,帮着走了几针说:“我问你话呢。” 苏乘棠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你说恶人自有恶人磨,那磨恶人的人到底算是坏人还是好人?” 苏梅想也不想地说:“既然能对付的了坏人,那应该是好人啊。” 苏乘棠低声笑了笑,眉眼弯弯,明媚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对,我愿意做那个‘好人’。” 她们在屋里做活儿,忽然屋外梧桐树上挂着的大喇叭喊道:“请苏乘棠同志到生产队大院接电话,请苏乘棠通知到大队部接电话...” 苏乘棠掀开被趿拉着鞋,袁梅说:“头发,把头发扎起来。” 这年头出门,披着头发是不行的。 苏乘棠从梳妆台上抓起一根橡皮筋绑在头后面扎了个马尾辫,走到门口回过头说:“对了,大队部在哪儿?” 袁梅哭笑不得地下地:“瞧你急的,走,我带你去。” 她们俩顶着太阳到了大队部,原先是地主家的房产,被征用到如今。 前院犁的平平的,半根杂草也没有,水泥平房的墙上,左边用油漆刷着大字标语: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 右边刷着:狠抓革命,促进生产。 苏乘棠经过院子,发现有六七个年轻人,正围坐一圈朗读着《毛主席语录》,其中一个女同志按着心口,高声喊道:“一不怕苦,二不怕累,斗私批修!” “斗私批修!” “斗私批修!” 苏乘棠跟袁梅相视一眼,两人赶紧走到办公室里接电话。 “知道怎么用吧?”生产队的宣传干事嘴里叼着烟,抬抬下巴,漫不经心地说:“把嘴对着话筒直接说话就行。” “谢谢,我知道。”苏乘棠拿起话筒,轻声说:“喂,我是苏乘棠,哪位找我。” “我是霍云长。”电话那头一个温朗的男声说:“你好,小棠同志。本应该早点跟你通电话,请你别介意。” 是霍大哥! 苏乘棠喜悦地说:“霍大哥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