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云长淡淡地笑了一声,接着又剧烈咳嗽了好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说:“我大她太多,又是二婚,怕老家人觉得不重视她。你记得早点过来,算是替你未来的嫂子镇镇场。” “我不去。” 霍秋山压着火气说:“根本就看不出你们有什么感情基础。你是疯了,就看上那么一张脸。你就算是想要再找一个,什么样的人都比她强。她哪是能照顾你的人?她能把你气死。” “我看我倒是先没被气死,你反而先被气死了。” 霍云长跟霍秋山相比要冷静地多:“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八月二十号,我跟她办婚礼。” 霍云长再没等霍秋山说出反对的话,先一步把电话挂断。 霍秋山手指骨节爆出青筋捏着话筒“咔咔”响,一股怒气在胸腔内窜来窜去。 周凯在开口露个脑袋,感觉霍秋山同志头顶呼呼冒着煞气。好不容易见他动了,忙问:“你去哪儿?” 霍秋山咬着牙根说:“批年假!” 他要多准备些时间,来会一会让他大哥一意孤行的新嫂嫂。 第4章 客运汽车上头叠放着行李和装有鸡鸭的竹笼。还有从城里收破烂的地方买的三条腿的大衣柜,随着颠簸的路途,衣柜门在车顶上开了又关,嘭嘭作响。 车内鲜有时髦打扮的人,大多数是赶集返乡的农村人,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 中间路过几个村子,下去又上来了不少人。 大家挤在狭小的车厢内,就连过道上都坐满了人。 苏乘棠把自己的行李放到腿前,出神的望着窗户外面倒退的景色。 上一站王爷陵,有位大爷想要把扁担和箩筐挑进客运汽车内,售票员夹着票板子问了地方,跟大爷说东西也占地方,得多收一个人的票。要不然人挤人的没地方搁,碰到谁谁都有怨言。 大爷舍不得给扁担花钱买座位,好说歹说把扁担和箩筐捆在车顶上,只花了一个人的钱。 后座的妇女在跟自家大姐絮絮叨叨婆婆的恶事,嘀咕了一路,也骂了一路。 前面四十多岁的大叔有些晕车,闻不得一点汽油味,把脑袋瓜子伸到窗外,不断嗅着外面的空气。 其实苏乘棠也想这样做,天气逐渐炎热,车厢里气味逼人,早知道她就弄个口罩戴着。 “快看。” 赵志和指着外头一闪而过的土路口,小声地跟苏乘棠说:“那边下去就是青凤村的地界,你未来婆家就在北头。离你要去的那个家不远,也就三十多里地。” lt;a href= title=草莓馅饼 target=_blankgt;草莓馅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