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南看着眼前沉默的女人,恍惚想起慕昉南倔强的眼神。出发前他还在想或许是别人安插在长宁府的人做了手脚,其实长宁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糕点里有毒。 又或者,她只是不小心用了自己不知道有毒的香料。 许卿南此刻看着长宁惊怕的眼神,心中无限悲凉。 “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他…也是你的孩子吧。” 长宁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我宁愿他不是我的孩子。” 许卿南松开钳制着长宁的手,后者瘫软着倚着床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中毒了,对吧?”长宁笑了起来,“真好啊,等了整整四年,他终于要死了。” 许卿南第一次想用“冰冷的癫狂”来形容一个人,她在长宁的身上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即便你再厌恶他,他又犯了什么罪?不是他自己闹着要做你的孩子的,也不是他造就你这样的人生。” 长宁被刺激得大叫:“你懂什么?就是他害的!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什么都不会失去!” 如果她没有怀上这个孩子,她还能和慕世丰好好地在一起,也不会和武成帝闹得这般田地。 “是武成帝强迫了你,是他让你必须生下这个孩子,你为什么不恨他。”许卿南冷笑着摇头,“因为你不敢。” 长宁不敢恨毁掉她人生的武成帝,也不想恨抛弃她的慕世丰。于是她把所有的恶意都倾注在这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因为这孩子既没有能力,也不会反抗她,他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足够她把所有的恨都泼洒上去。 “如果你是我,你又能怎么做?”长宁噙着一双泪眼,悲伤又绝望地看着许卿南。 许卿南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在孕期有机会打掉这个孩子,只是你犹豫了。” 如果长宁是一直冷血狠心那倒好,直接在孕早起流掉这个孩子,但她心软了,又或者说,她也想给武成帝留下这个孩子。 长宁是一个十分摇摆不定,既要又要的人。如果她后面没有变心爱上慕世丰,她和慕昉南大抵也不会这么悲惨。 “算了,你有没有错不是我该管的事。我现在要问你的是这毒究竟有没有解药?” 长宁敛起笑容:“当然没有。” 这毒就是无解的。 许卿南叹了一口气,似乎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沉默良久后的长宁公主开口,她有些纠结,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口。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许卿南看着她,“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应该最知道我阿父有没有结党营私,为何,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