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受伤而有些敏感的伤口上,温明霁的手臂反射性地抽动了一下。 云水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用力了,瞬间停了下来。 “很疼吗?” 温明霁看着云水因为方便,直接蹲在他面前为他涂药,以为自己太疼,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满是不安。 他的整颗心像是泡在可乐池里,咕咕咕冒着泡泡,酸软不堪。 他演过很多电影,但剧情从来没有涉及爱情,他不懂这种情绪到底从何而来,可他依旧会凭借着本能,把手又放回了云水的手心。 “不疼,有点痒。”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云水放松下来,他朝着温明霁弯了弯眼,“那就好,疼就要和我说。” 涂好后,他拿出一个创口贴小心地贴在了伤口上。 “好啦,记得不要碰水,洗澡的时候要用保护膜缠住。”他叮嘱。 温明霁点了点头,眼带笑意地看着他,“知道了,小医生。” 听到这句话,云水莫名感觉脸热,特别是在对视上温明霁的眼神后,他不自然地躲开。 云水快速收拾好,拿起箱子往外面跑。 “我先去把这个还给陈恪。” 到走廊里,他反倒开始慢悠悠地走。 陈恪的房间离得很近,云水过去时,发现他还在房间里。 他正坐在椅子上看上,眉眼沉静,背挺得很直。 似乎是察觉到动静,他转头看了眼门边,然后起身朝云水走了过来,伸出手。 云水愣了下,把医药箱递给他,“谢谢。” “不客气。”陈恪把医药箱放到原来的位置上。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两张床也只有一张床铺了被子,他问,“你一个住吗?” “嗯。”陈恪拿了个巧克力,递给了云水,“我妈给我拿的,味道还不错。” “谢谢。” 他想到了明天去陈恪实验室的事,“我们明天几点出发,早上八点吗?” 陈恪思考了一会儿,“不用这么早,十点吧。” 刚好是云水平时下楼吃早餐的时间,云水瞬间放下心来,“好,那我们明天见。” 第二天云水直接睡到了早上九点。 他起床打开窗帘,透过窗户往外看,阳光明媚,别墅前的小花也开始格外灿烂。 他突然有些好奇,跑下了楼,蹲在花坛前,仔细观察。 “在看什么?”有人在背后出声。 云水转头,是穿着西装的霍闻深,“你要去上班吗?” 霍闻深松了松领结,“嗯,一公司的人要养,没办法。” “噢。”云水指了指面前的迎着风摇摆的花,“我在看它,好像从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一直没凋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