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危险,谁也不敢贸然上手去缝合伤口,只敢用了止血的药,效果不是很好,宋离到的时候伤口都还在流血。 李崇其实心里也挺慌的,毕竟他从小到大其实没有受过什么大的伤,最多小时候磕破膝盖而已,现在看着御医一会儿换一块的殷红纱布,他心里也突突。 屋里屋外现在围了一群的人,屋内是岩月礼等重臣,外面跪着大理寺一众官员,他就算是心里害怕此刻也必须挺着。 宋离由着一个身边的近侍扶着过来,到了门口推开了那近侍的手,扫了一眼那跪着的官吏便直接进了内室: “陛下?” 李崇正闭眼皱眉忍着疼,忽然便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他骤然睁开眼睛,就见宋离夹着一身寒气过来,他都有些疼蒙了,下意识就伸出了手,忽然想起这还一屋子的人,这才又将手放了下去。 宋离看到了一边银盘上那些染了血的纱布,这些年他什么酷刑都看过,鲜血早就不能激起他的恐惧了,但是现在看着那一块儿一块儿的纱布,他只觉得心底发慌: “陛下情况如何?伤口有没有毒?” 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他只怕徐孟成的刀上带了毒,一个年纪不小的太医开口: “伤口没有毒,只是那刀上带了些细小的倒刺,伤口的血不太好止。” 这伤虽然没有触及大动脉,但是到底是伤的脖子,脖子的地方血管本就丰厚,太医们谁也不敢贸然用针缝合,宋离看向顾亭: “没办法缝合?” 顾亭也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伤口的位置不好下针,缝合可能出血量会更大,只能用药,按压来止血。” 宋离只怕李崇会害怕,他坐了过来轻声开口: “陛下别怕。” 李崇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宋离他心里就踏实多了,就是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过来的,脸色这么差。 血慢慢被止住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宋离微微闭眼,总算是放下些心来。 赵成还跪在一边请罪,宋离看了过去,眼底怒意未消: “到底怎么回事儿?徐孟成的手中怎么会有刀?” 大理寺的人到底是怎么搜身的?关到牢中被陛下亲自审问的人身上怎么出现的刀? 刚才刺伤李崇的那把小刀被人呈了上来,说是刀,其实是个磨的非常锋利的木头,大理寺上下查了一遍,这才终于查清了原委,赵成跪着回话,额前冷汗直流: “回陛下,徐孟成刚被关到大理寺的时候他在京城中的亲眷为他送过两次餐食,臣,臣看着徐孟成尚未被定罪,便让食盒送了进来,狱卒小吏都检查过食盒,当时都无问题,这小木刀片是夹在食盒的夹层中被带进来的,是臣失察,请陛下恕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