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兄长也赏了。 赐给兄长的,竟是一枚金鱼符。 鱼符是朝官身上的佩戴之物,以在出入之时验明身份。五品以上银鱼,三品以上金鱼。 “这鱼符,是朕继位之时就造好的,专为伯俊留着。”景璘亲手将鱼符放入鱼袋之中,系在兄长的腰上,看着他,道,“上官家世代重臣,朝中肱骨。先帝还在时,就十分看重伯俊,曾对朕说,伯俊必可成为一代名臣。朕不敢忘先帝教诲,亦知晓伯俊大才,故而一直在朕的朝中留着伯俊的位置。当下,这鱼符尚未镌刻名号,但只要伯俊回到京城,它便随时随地启用。” 兄长看着那鱼符,眉间神色凝起,似在思考着如何答话。 景璘却颇为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手臂,道:“朕知晓伯俊到洛阳来,乃专为探亲。这些年,伯俊远在辽东,骨肉分离,是当好好团聚。此事不急,伯俊何时想好了,便何时回去,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兄长行礼:“谢陛下恩典。” 景璘微笑,又看向我,正要说话,外头一名仆人匆匆走了进来,跪倒一拜。 “禀陛下,”他说,“太上皇驾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嗣皇(上) 包括景璘在内,所有人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我忙望向外头,只见子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中庭。 景璘的目光定了定,似有些不悦之色,但很快消失不见。 当子烨的脚跨入门槛,景璘不紧不慢地率领众人向他行礼:“嗣皇帝拜见太上皇。” 子烨颔首:“昱之平身。” 我诧异地看了景璘一眼。 从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嗣皇帝”这名头,从不肯在子烨面前如此自称。不料,今日倒是自觉。 景璘谢过,起身抬头,神色平静。 子烨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了我一眼,而后,看着景璘。 “昱之到了洛阳,怎连通传也没有?”他说,“朕刚刚得知此事,不曾远迎。” 景璘笑了笑,道:“上皇大婚,乃举国相庆之事,梓童既来了,朕怎可缺席?朕听闻,上皇出宫,无论短途或是远行,皆只带随从数人,微服私访,以体察民情。朕深以为然,亦有志以上皇为表率。故而朕此番出宫,亦微服而行,不曾通告任何人。便是宫中的太后那边,也是在朕离开京城之后,入夜时分才得了朕的消息。朕知此举突然,冒昧之处,还请上皇勿怪。” 我明白过来。 方才我还在纳闷,景璘来洛阳这样大的事,子烨怎么竟不告诉我。 原来连他也不知道。 景璘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我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 从京城到洛阳,路程少说要小半个月。堂堂皇帝,不告而别。莫说太后那边知道这事之后该如何着急,单说朝臣们,现在也应该正在跳脚。 虽然景璘向来任性,但从前到底总有个度。这一次,应该是最胆大妄为的。 子烨道:“昱之来为朕庆贺,朕求之不得,何来冒昧。” 说罢,他唤来桑隆海,令他在紫微城中准备景璘驻跸的宫室。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