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后方传来,我扭头一看,几辆黑色的轿车驶入了御龙山庄广场,车上透露出来的隐隐邪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蒋不凡和北派青衣老者也不例外,看到这批不速之客后,都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蒋掌门,范宇前辈,你们可是稀客啊,怎么来到东北都不提前跟我们马家打声招呼?” 走在最前头的轿车车门大开,一位身穿唐装,打扮得极为得体,精神头儿十足的老爷子拄着蛇头拐杖,大笑着走上了车。 “一位贵为南派副掌门,一位贵为北派上任大长老,放在道上那都是跺一跺脚,道上就得抖三抖的大人物,你们能亲自赴约而来,老头子我也算是脸面有光了。” 老头子一走下车就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完,我听了两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咋听起来,这老头子就是马家寿宴那位寿星? “他是马家的老家主马忠,这人年轻时以阴险狡诈在道上闻名,马家这次就是借他的寿宴名义给我们下的请柬,他突然出现在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陈天师压低声音跟我解释了两句。 “这人什么实力?”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明眼人都看得出现在场中的局势很糟糕。 蒋不凡和范宇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上,往大了说,这是南北两派起正面冲突的征兆,从此以后,道上都难再有宁静之日。 往小了说,这只不过是人家茅山派的内部纷争而已,和外人无关。 马家选择这个时候介入进来,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再者说,今天正道各门各派齐聚一堂,本就是冲着他马家而来的,马忠作为马家的老寿星,在寿宴临近之日,不在马家好好呆着主持大局,却突然间跑到这里来,就不怕待会有命来没命回去? “他道行倒是一般,前几年听说他已经突破了天阶,不过我看他气息不太稳,估计即便是真突破了,也是借助了鬼物的帮助。” 提及对方的道行,陈天师露出了几分不屑之色,不过很快他的神色又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们北上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对付马家老祖,现在马忠这老东西出现在这里,有可能是受马家老祖的旨意而来,不然他不可能神色淡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我和陈天师谈话之时,马忠故意忽略了现场的糟糕状况,以一副自来熟的姿态跟在场众人逐一打过招呼,等目光重新落在蒋不凡和范宇山上时,他故意露出了一脸迷茫,双眼来回在他们法器上游走:“你们这是起了矛盾?” “早就听说你们茅山南北两派水火不容,以前我一直不相信,还以为道上传闻有误,没想到是真的,都拔刀相向了,你们南北两派是准备彻底撕破脸皮了吗?” 看上去马忠好像是出于好奇,但从他目中毫不掩饰的奸诈之色,任谁都能看出他是在明知故名,想煽风点火。 “拔刀相向也好,撕破脸皮也罢,也跟你们马家无关,有那闲心担心我们,还不如先想想两天之后你该怎样过你的八十大寿!” 范宇收回了宝剑,略感厌恶地回了他一句。 在马忠面前,蒋不凡也罕见地收起了固执,将木雕短剑收回衣袖间。 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脸上也同样呈现出了厌恶之色。 可见马忠在道上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以至于老一辈的人物都不想跟他打交道。 “这就不用你二位费心了,我马家早已准备地妥妥当当的,只等时辰的到来。”马忠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句,目光深邃若有所指,过后他又猛的想起了什么,用力一杵拐杖,“对了,要不是你们提醒我,我都忘了,难得你们今天人齐,又都是为了参加我寿宴而来,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先行一步到我马家去坐坐?” 所谓的地主之谊,我已经在北派这里领教过一次了,根本就是鸿门宴一场。 马忠敢把这么多人请到他们马家去,怕是早已经布置好了鸿门宴中的鸿门宴! “你们马家门规森然,向来不怎么欢迎外人上门,要是能诚心请我们上门做客,那狗都能改得了吃屎!”M.BowuChIna.coM